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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3 / 5)

这纸糊的天王,我倒要看看,他能发什么怒?"说着迅速撕掉了门上的画像。“你你你……“殷老伯捂着心口,受不了这个刺激,几欲晕厥。“殷叔!“汪颍忍着身上疼痛过去扶着他,痛斥戴缙,“你算什么官,强逼老人,这就是你的为官之道吗?”

汪颍如此不畏强权,裴霜很是钦佩,今儿这闲事,她还就管定了!“有我在,你今儿就不可能拿到钥匙。“裴霜手按在腰侧长刀上。戴缙轻蔑一笑,发号施令:“小娘子好大的口气,夜风夜寒,上。”夜风夜寒一左一右冲上来,殷老伯和汪颍顿时有些后悔将裴霜牵扯进来:“小娘子快跑吧!”

裴霜站定,微微笑起来,手指一动,佩刀在手,刀却并未出鞘,她握着漆黑的刀鞘,稍稍矮身躲过他们的拳头,长刀横向一扫,“啪啪"两声,两个侍卫就已经倒在地上哀嚎。

众人都没来的及看清裴霜怎么出手的,唯有剑客清楚的知道裴霜刚才击中了两个侍卫的腰部,那两下蕴含了内力,才使人疼痛不堪。她力道掌握得极好,又不至于过重打断人的腰椎。戴缙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侍卫,怒骂:“废物!都是废物!"他目露凶光,面目都变得狰狞起来。

恰此时雨下得更大,一道闪电闪过,将院中照得如同午后烈日般明亮。众人都在这亮光照射下意识遮了遮眼睛,瞬息间,戴缙抬脚瑞向了门:“什么天王降罪,胡说八道!”

门框年久失修,他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老旧的户枢从臼窝中脱出来,门直直地往后倒去,带起一阵灰尘,中间的锁还完好无损。等尘土消散些,屋内的陈设一览无余,众人面色皆变。昏暗的屋里足够的亮光,四尊天王像直愣愣地撞入视线,怒目圆睁,獠牙毕露,彩漆剥落的嘴角翘得诡异。

“轰一-!“雷暴炸响,天王像张着獠牙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屋里向他们扑来,似要将所有人吞没。

“啊一一"有人高声尖叫。

瓢泼大雨倾泻而下,众人宁可被雨点打湿也不肯踏进眼前的屋子。殷老伯哭喊着:“完了,天王要发怒啦!大家快离开此地。”戴缙抚摸了下心口,平静下来:“什么狗屁天王,就几个木头雕的人偶而已,你这老汉叫什么叫!”

方才发出喊声的是潘丝云,她死死抓着裴霜的衣袖,不敢看向屋内,被吓坏了,口中念念道:“天王恕罪,天王恕罪!”裴霜长舒一口气,也看清了那几个天王是做得十分逼真的木偶,乍一眼看配合上不明亮的光线确实很骇人。

那声惊雷响得恰到好处,把他们这些人都唬住了。屋内角落里结着些许蛛网,四个半人高的木偶悬挂在房梁之上,四个方位分别挂着一个。

东方持国天王,青白面色,怒目微嗔,短须,手持碧玉琵琶。南方增长天王,靛青脸膛,竖眉暴睛,虬髯戟张,手持青光宝剑。西方广目天王,赤红脸如重枣,三目圆睁,手缠赤龙。北方多闻天王,金面长须,丹凤眼微眯,手持宝幢。①木偶的脸上的彩漆因为岁月的侵蚀剥落地到处都是,但失去颜色的木偶仍栩栩如生,足已见匠人技艺的高深。

制作之人十分用心,连持国天王手中抱着的琵琶都是用的真玉石,琵琶弦一根不少安在上面。

增长天王的青光宝剑也是真的,大小就如同一把匕首,小巧精致。屋子不大,除了四个木偶吓人了一些,其他还真没什么特别的,放着些板凳桌椅,木马木桶等,还有些做木工的工具,看着确实是间杂物房,杂物上都蒙了一层灰。

“有病,把这些木偶吊在房梁上。"里头没什么特殊的东西,戴缙顿觉无聊,觉得殷老伯小题大做。

“本官饿了,快些做晚饭。"撂下这么一句话,戴缙就和没事人一样地回屋了,夜风夜寒给他撑着伞。

把门踢倒,纵容侍卫伤人,就这么过去了?裴霜不肯罢休,手握长刀上前一步,正欲理论:“戴…“却被殷老伯抓住了手臂。

殷老伯摇了摇头,示意算了:“小娘子,没必要为了我哥老头子得罪权贵。”

他算个屁的权贵,就算在南江府也不够看!裴霜安慰殷老伯说不用担心,但殷老伯还是有些害怕。她细想了下,万一日后她离开,这狗贼再来报复殷老伯怎么办,于是只得作罢。

热闹没了,大家也就散开。那个剑客走的时候,深深地看了裴霜一眼。裴霜早就察觉到他的眼神,她能感觉得出来,剑客是个有丰富经验的江湖人,而且他手中那把剑,似乎有些眼熟。

要是霍元晦醒着就好了,他记性好,一定知道是什么。殷老伯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先去检查那被踹坏了的门框。幸好,木制的门臼并未完全损坏,只是裂开一些,只要把门臼插入臼窝中便好,修这点东西对裴霜来说非常简单,三下五除二就把门框装了回去。殷老伯连声道谢:“今天真是多亏裴小娘子。”汪颍也竖起大拇指感谢道:“裴娘子真乃女中豪杰。”“客气,还老伯赠药之恩。”

不过裴霜还是蛮好奇,为什么要将四个天王木偶挂在房梁之上。“是此地的习俗吗?"她问。

殷老伯没有隐瞒,很爽快地告诉了她:“非也。这是我老主人的遗作。”他说他老主人喜欢做木工活,这间房原是他的木工房,老主人信佛,雕过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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