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又问:“可有头晕?”“偶尔会有。”
“不妨事,是正常现象,郑夫人恢复的很好。”“那就好,那就好。"王瑁之安下心。
郑慧娘仍是愁容不展:“大人,请问顺哥儿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郑慧娘醒来后也不断自责,姚云过来安慰才好很多,当知道顺哥儿是被人害死的时候,她更是伤心心不已,又大哭了一场,若非身体不允许,都想直接到德门去追问情况。
裴霜轻轻握住她的手:“还在调查。”
郑慧娘神情难掩落寞。
“慧娘姐姐,有件事我要问你,那日的情形,你还记得多少?”郑慧娘喃喃道:“不记得,说来奇怪,那日的只记得顺哥儿哭闹,我抱着他哄,哄了好久他才安静,我就将他放在了小床中,回榻上睡了。其余的记忆一概没有,甚至不记得元秀来给我送药。”
人在受到重大刺激之后,会选择性遗忘一些事情。“大人,我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病?”
“人是会自我保护的,你遗忘的那些记忆,太痛苦了,你的大脑自动封存了这些记忆。至于这段记忆什么时候能重见天日,千人千样,或许明日,或许永远想不起来。”
郑慧娘捶了捶脑袋:“我总觉得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大人,有办法通过诊治让我想起来吗?还有,我最近总做出一些下意识的举动,但我不明白是为什么?”
万一在她丢失的记忆里,有关于凶手的信息呢?不行,她必须想起来。霍元晦摇头:“暂时没有。你也不用担心,你的大脑只是暂时封存了这段记忆,你不记得,但意识仍会你帮你避开一些人,一些事情,都是正常的。”“顺哥儿日日都来我梦里哭,我记得他的哭声,他哭得好难受,他一定是想告诉我一些什么,我一定要想起来。“郑慧娘调动着思绪,努力回想,梦中孩子的哭声那么撕心裂肺,她甚至不能沉睡。裴霜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慧娘姐姐,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养好身子,有时候越想想起来,越想不起来。身子一好,记忆说不定就回来了。”郑慧娘点点头,裴霜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慧娘,你要保重身体啊,我娘说的对,孩子咱们以后还会有的。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王瑁之也轻声安慰着。郑慧娘忽然爆发,拂开他搭在她身上的手,怒道:“顺哥儿尸骨未寒,你爹娘就来说再生一个的事情。你们王家都是薄情寡义的,只顾着你们老王家传宗接代!你们还有心心吗?”
最后的语气已经带了哭腔。
裴霜蹙眉,这糟心的王曹氏,居然对着病中的郑慧娘说这种话,当真是没心肝的。她听着都冒鬼火。
郑慧娘似是下定决心,站起来道:“元秀,收拾东西回家。”元秀:“好。"昨晚上王曹氏的话她也听到了,特别为娘子不值,就该这样!“别呀慧娘,我爹娘都是无心心的话,他们是想让你不要太过伤心,若是有了新的孩子,也能得一时慰藉,就如顺哥儿又回来找我们了。”说的什么狗屁话,裴霜想一巴掌把他拍开。果不其然郑慧娘更加恼火:“元秀,不收拾了,我们直接走。”郑家离王家就隔了两条街,不算远,家里东西都是齐全的。郑慧娘忽然庆幸自己嫁得近。
王瑁之慌了,张开双手拦在郑慧娘身前:“裴捕快,霍大人快帮我劝劝呀!慧娘,你可不能走。”
裴霜一把拨开他:“慧娘姐姐,我陪你回去。”说着就扶着郑慧娘出了门,元秀跟在她们身后,双丽见状也跟着走了。留下王瑁之无奈倚着门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些话哪里有问题?“大人,慧娘怎么突然生气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大错特错,她大病初愈,本就虚弱,你爹娘与她说这些时,你不加以阻止,反而附和。今日的话,更是伤了她的心。”王瑁之去抓霍元晦的手,仿佛像在抓救命稻草:“大人,那我该怎么做,你帮帮我,帮帮我好吗?”
霍元晦本想甩开,然想到什么,忍着嫌弃,捏住他手腕,让他坐下:“真心道歉便可。”
“真的吗?我道歉,我可以道歉。”
霍元晦隐隐皱眉,他这副模样,显然是没听懂什么是真心道歉,不在于道歉,而在于真心。
他的耐心也告罄,拂袖告辞。
曹姝被这出闹剧吓得不敢说话,刚才还热闹的小屋瞬间冷清下来,王瑁之失魂落魄的,她也不好安慰,提着裙子悄悄溜了。郑家。
姚云听说了王家发生的事情,怒不可遏,一拍桌子:“遭了瘟的王家人!他们说的还是人话吗?等你爹回来,定为你讨个公道。”郑父去了越州进衣料,家里出的变故送信到那边一来一回起码十天。郑慧娘扑进姚云怀里哭了个畅快,可她身子哪能这么哭。她的病切忌大喜大悲,尤其不能生怒,这么一哭,竟晕厥过去。裴霜和霍元晦又是施针又是喂药,才把她的情况稳定下来。霍元晦交代元秀和双丽切不可再让她受刺激了,否则后患无穷。裴霜见郑慧娘如此真恨不得揍王家人一顿:“王家人是都疯了吗?他们把慧娘姐姐当什么?”
霍元晦安抚了她之后,才道:“我方才探了一下王瑁之的脉,他身体并无问题。”
昨天他们还在怀疑是王瑁之的问题,今天这个猜想就被否定了。其实结果裴霜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