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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1 / 4)

第50章第五十章

一转眼,梁含章已经坐胎七个月了,金科圣手和有经验的稳婆早安排好在东宫,为良媛肚子这一胎做好万全准备。

看她肚子吹皮球般越来越大,李玮内心又是担忧又是害怕,却不敢表现出来,在太子府时恨不得时时陪伴在身边,生怕一个不留神让人伤着哪里。李福作为太子身边的贴身内宦,自然把太子的忧虑都看在眼里。可又有何办法呢,只要太子一天没看到良媛和小殿下母子平安,他悬空的心就一天落不下来。

这日子,且熬着罢。

在这紧张的氛围下,圣上突然病倒昏迷不省人事,多少太医源源不断到乾安殿请脉,均束手无策。

不日,皇后突然下懿旨广招天下名医为圣上医治,并许诺只要能让陛下龙体安康,可许诺他金章紫绶,列土封疆,满门恩宠荣耀不绝。此旨意一出,真才实学的神医倒来了不少,却也吸引许多企图走捷径,一步登天的庸医汇聚长安城。

皇后大怒,下旨把招摇撞骗的歹人全拉到狗脊岭斩首,因人数之多,刽子手差点忙不过来,京畿重地顿时血流成河,狗脊岭的血迹过了一个多月都不曾散去。朝野上下一时间人人自危。

偏偏凑巧,在圣上病倒之前特派了太子去越中公干,少则几个月不能回京。圣上病重,储君又远在千里之外,偌大的王朝似突然停止运转了一般。偏是这当口人心浮动,为了维持稳定,群臣举荐还未回边境的贤王殿下代替太子监国之责,处理国之要务。

贤王一开始还不愿意,直言他只是个闲散藩王,若行了监国之责岂不僭越?后来皇后及朝臣一劝再劝,贤王只得无可奈何受了。次日,贤王李暄一袭亲王蟒袍出现在乾元殿之上,主持朝会安排各项事宜,为了更好保卫京畿和圣上的安危,他甚至把以前在西南的军队召集回长安。不知为何,明明西南和京都距离万里,可大军开拔到现在不过数十日就抵达了长安,安插在各军营严阵以待。

朝中有些鼻子灵敏的朝臣嗅到一丝不寻常,也不敢说什么,把自己关在家中闭门谢客,一副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的阵势。太子去越中也未跟梁含章说是因为什么,自从玄光殿书房内把令牌调换之后,她一直惴惴不安,生怕太子发现现在书房暗格那令牌是假的。故而也没敢问太子。

就在李挣走了差不多半个月,宫中忽然来人请她入宫,贤王身边的双禄奴颜婢膝躬身跟在她旁边解释:“娘娘,如今圣上病重,京畿恐不太平。为了保护娘娘的安危,殿下特地吩咐小的们把您接进宫,还望娘娘体谅一二”。梁含章不想走,可对方根本不是请她入宫的,而是强行把她“劫”入宫当人质的。入宫后直接把她关入大殿,连身边的明月玉湖她们也不得近身伺候。看来,李暄要等不及了。

梁含章被困在大殿,一颗心仿佛被滚水过了一遍,一边祈求太子此番能平安无虞,一边祈求圣上能尽快醒来。

正当她坐卧不安时,鬼使神差来了位贵客。外面的毡帽揭开那一瞬间,看到熟悉的面孔,梁含章不可抑制盈了满眼的泪。男子疾步走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女人,又是怜惜又是心心疼:“章娘,我来晚了”。颤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发红的眼皮,冰凉得没有温度的手指沾满濡湿。梁含章再忍不住,扑到他怀中哭喊着:“阿兄!"声音虽哽咽,可其中的情意如种子般破土而出。

兜兜转转了一年多,自她入东宫起就再没见过的兄长,曾以为已经命殒歹人之手的兄长,突然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如何不让她惊喜!如小时候一般,梁显轻轻拍着她肩膀安慰:“章娘莫哭,是阿兄的错,连累章娘到了这般境地,都是阿兄不好"。

梁含章摇头,哭得满脸的泪,不知是哭物是人非的分离的一年,还是哭死而复生的兄长。总之,她像是找到家人的倦鸟,终于停下奔波的脚步,可以靠在家人面前好好哭一场。

梁显默不作声,只悉心为女人擦拭着眼泪。待哭得嗓子都哑了,梁显胸口都被眼泪濡湿一大片,梁含章才不好意思从他怀里出来,瓮声瓮气道:“阿兄这些日子干嘛去了?”

企图为她拭泪的手被对方悄无声息避开,梁显手指微微僵硬了半瞬,旋即若无其事道:“阿兄在筹划一些事情”。他走到旁边玫瑰椅前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是何事?“梁含章跟在他身后,还在为方才的莽撞感到懊悔,因她们兄妹许久未见,激动之下居然扑到他怀里。

小时候也就罢了,现在她们二人愈发大了,男女有别,担心阿兄会介怀不喜,梁含章恼得一张脸通红,恨不得缩成鹌鹑,想靠近对方又觉尴尬,只敢不紧不慢跟在身边。

梁显看她这副样子,相处这许多年,焉能猜不出她肠子在想什么?无奈笑笑,把茶杯放下道:“经年未见,章娘待我倒越发生疏了"。梁含章站在不远处观察着一袭青衫的清瘦男子,总觉得许久未见,阿兄有些不一样了。闻言愈发不好意思,绞着手指走到他身边坐下。梁显注意到她隆起的小腹,目光一滞,良久方问道:“章娘这胎几月了?”梁含章摸摸自己小腹,嘴角也染上几丝笑意,软声回道:“刚满七月”。梁显见她眼眸璀璨,整个人都是孕中女子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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