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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铐(2 / 3)

多年,还要在明知道被欺骗的情况下和他本本分分的过日子。于是,她毫不留情地挥手在男人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巨响,书房内的空气都凝固了,寒风顺着窗户吹到两人身上。楚易则的右脸上落下了一个巴掌印,他愣愣回头,再次对上她的眸子。蒋琦鸢眼尾一片猩红,她今晚在寿宴上喝了不少酒,又熬了夜,眼底是一片倦态,夹杂着说不尽的忧伤。

“老混蛋,你就这么欺负我吗!王八蛋,你怎么不直接捅死我得了!"她手撑着他的胸膛,锋利的牙齿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她用了十成的力气,泄愤一般,撕扯着,啮咬着。楚易则吃痛,头顶冒出一层冷汗,他的小妻子是真生气了,嘴下丝毫不留情。可他还是任由她发泄,圈住了她的腰,一口“阿鸢”、一口“小乖”地叫着她。她给他的,幸福也好,痛苦也罢,他都接受。因为他不可否认,是他对不起她。

终于,蒋琦鸢发泄够了,口腔里遍布住血腥味,她才擦了擦嘴巴推开他,要从他腿上下来,“松开我,我不想和你过了,离婚协议是你找人拟还是我找人拟?”

楚易则听到这话,眸色幽深,他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按了回来,圈住她的腰,在她蜜桃臀上抽了两下,“小乖,不许胡说。”那种酥麻感立刻传遍她身体的每一寸,在一起二十多年,真的没人比他更懂她的变态性癖了。

蒋琦鸢羞愤地抬眸,抓着他的胳膊反抗,“老王八蛋!”楚易则见她还是那么固执,又打了一巴掌。直到把她抽老实了,臀尖抽红了,愿意冷静下来听他讲话,他才和她解释:“我娶你不只是为了报复他,阿鸢,我是爱你的,你相信我是爱你的。”

他确实做过畜生事,把她抢到手之后,和她卿卿我我,故意刺激楚青岭。可这只是给他的报复增加了一点砝码,是他一箭双雕,顺势而为的做法。倘若她不喜欢楚青岭,楚青岭也不喜欢她,他依旧会毫不犹豫地娶她,只因为他爱她。

蒋琦鸢愣愣地看着他,和他算旧账,“所以你想表达的是什么?你爱我所以你不顾我的情愿要娶我,我怎么求你放过我都没有用。你爱我所以把我关在你家里关了整整一个月,没日没夜地米造我,是这样吗?”她越想越觉得委屈,明明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这些年,他们之间流淌的爱意早已经覆盖掩埋了最初的肮脏与不堪。可大概人永远都是这样,有着忘恩负义、趋利避害的本能。一出事,一有情绪,一争吵,最先涌入脑海的永远都是这个人的坏。而那些好,就像是被狗吃了一样,烟消云散,一点儿也记不得。蒋琦鸢声音发颤,她更恨自己不争气,年轻的时候放的那些狠话一个都不记得,然后在潜移默化中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离婚吧,我们放过彼此。"她见老混蛋一言不发,再次重复自己的立场。“离婚"两个字再次钻进他的耳朵里,楚易则的心骤然紧缩,他感觉好像什么东西要在他的生命中流失。

其实今晚,他和蒋琦鸢闹到这个份上,他能感觉到她这一次提离婚是认真的。不过可笑的是,以前她拿这事威胁他、吓唬他的时候,总是闹得声势浩大,恨不得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逼着他妥协。而这次来真的了,她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和平淡,仿佛事不关己。

没有歇斯底里地骂他,没有装腔作势地摔他的古董,只是用那双好看又勾人的桃花眼冷冰冰地看着他,坚定又不屑地看着他。她很理智,反倒是衬托得他更像是一个疯子。楚易则喉结滚动,见和她来软的没有用,便只好拿出一贯的强势来惩罚她。他亲了亲她的嘴巴,圈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来到檀木书柜旁,打开“小黑屋”。

蒋琦鸢见那扇门缓缓打开,里面是无尽的黑暗,这片黑暗曾经交织着他们的汗水,见证了他们彼此对真切又孟浪的一面。以前,站在这扇门前,她的血液会沸腾,她会偷偷地激动,会觉得刺激,会暗戳戳地期待。

可现在,更多的是恐慌和未知,她不知道老变态气极了要对她做什么。他以前说过,再提离婚就米造死她,就把她关在家里。于是她便拼了命地挣扎,打他、咬他、骂他,他都不为所动。反而是她,另一方面又讨到了便宜,绞得更紧。

楚易则把她放下,打开头顶的灯,昏暗的灯光下,两道人影交叠在一起。他攥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咬上她的唇畔,喃喃自语地说:“小乖,我十一岁那年,我的母亲吞药自杀,没过多久,楚东扬就娶了陈素云进门,带回了楚青岭这个私生子。家里刚办完白事,就办红事,你说可不可笑?”蒋琦鸢的心颤了一下,她好像有点儿印象,但是不深。那时候她才三岁多,隐约记得蒋彭华有段时间总是带她去楚伯伯家里吃糖。她什么都不懂,淘气,嘴巴也馋,闹着要喝酒,以为是什么宝贝小甜水。楚彭华不让她喝,她就偷偷在桌底下捡别人喝完的空酒瓶,用筷子沾剩下的酒底,往嘴巴里嗦,那东西又苦又涩的,给她难喝哭了。楚易则眸色猩红,又加重两分力道。

蒋琦鸢心疼地敞开自己,尽最大可能地包容他,然后循着直觉圈住一直居高临下的老混蛋的后背,让他压在自己怀里。她的指甲嵌入他的肌肤,牢牢地推住了他。

她的眼泪轻轻滑落在枕头上。

虽然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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