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一个比一个能装。
只是,她能敏锐地嗅到,一股无声的火药味在两人之间蔓延。眼见着雨势越来越大,蒋琦鸢抬了抬下巴,对楚青岭说:“雨大了,你快上去给爸送饭吧,我和你大哥就先回家了。”“行。”
楚青岭离开之后,楚易则也不装了,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蒋琦鸢前两天就在这事上吃过亏,立刻先发制人地解释:“你别没事找事,我和澜儿出来时候就遇到他了,澜儿很喜欢他的画风,所以我就和他随意耶了两句,也没别的事儿。”
楚易则抬手把她揽进了怀里,男人的头靠在了她的肩窝里,他紧紧地箍着她的腰,“小乖,你最好不要和我说谎,否则,你知道下场。”蒋琦鸢在他后背擂了一下,“老混蛋,你再抽疯呢!”楚易则闷笑一声,松开她,捏着她的下巴就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小乖,以后不许和他私下见面,嗯?”蒋琦鸢气得想踢他两脚,这个老东西,越来越肆无忌惮。以前至少会在人前装一装绅士,不会动手动脚,现在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亲她。他不要老脸了,她还要呢。
蒋琦鸢咬牙切齿地说:“一会儿让你闺女看见了,你还要不要脸?”“让她看见了,我也是她爹,我说什么她也得听。”蒋琦鸢冷哼一声,心想老混蛋也太自信了吧,还以为当爹的说的话孩子必须得听呢。当年楚东扬说的话,怎么不见他言听计从呢。“你要是再这么混蛋,在儿女面前肆无忌惮的,我非得跟你这个老混蛋离婚。我告诉你,我丢不起这个脸。”
楚易则没再说话,听到“离婚"这俩字也没太过激的反应。最近她总是这么说,都成口头禅了,他早就免疫了。
男人攥着她的手,拉着蒋琦鸢上车。
车上,精神了一路的楚今澜早就坐在副驾驶睡着了,她披了件外套,呼吸声特别均匀。
蒋琦鸢把外套给她往上拉了拉,又小声让司机把空调的温度调一下。回家的路上,蒋琦鸢也有些累,窝在楚易则的怀里昏昏欲睡。可她只是发困,太阳穴有些疼,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便时不时睁眼,看着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楚易则垂眸,见她还没睡,便玩弄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发丝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一圈又一圈。
他喜欢这么玩她的头发,尤其是事后的时候,把她圈在怀里,一边温存着,一边安抚她。年轻的时候,她喜欢留长发,乌黑的秀发能在他手上缠绕好多圈。
楚易则这么想着,手上无意识地用力,蒋琦鸢突然尖叫一声,手捂着头发说:“你个老混蛋,你想谋害我啊。”
楚易则立刻松手,低头给她揉了揉头皮,“小乖,对不起,还疼不疼?”他真是走神了,才会扯到她的头发的。
他知道她娇气,最开始两人做/爱的时候,他总是会无意中压到她的长发,能扯掉两根,给她疼出眼泪。几次下来,他整个人都神经紧绷的,然后记得随身随处放着一个发圈,提前帮她把头发拢起来。现在倒是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一来,她现在喜欢留中长过肩的头发,比以前短很多。二来,他们已在床上征战过成千上万次,早已磨合得如同卯集一般契合。
蒋琦鸢生气地推了推他的胳膊,要从他怀里起来,却被男人拽着胳膊压了下来。
蒋琦鸢顺势躺下,闭上眼睛说:“头疼,快给我按一按。”楚易则捏了捏她的鼻尖,双手指腹抵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按压。男人按摩的力道极其温柔,可看她的眼神却如同鹰隼般犀利,夹杂着欲望。
蒋琦鸢知道他肚子里没憋好屁,索性直接闭上眼睛,选择视而不见。车子疾驶在路面上,车轮碾压过水洼,沿着蜿蜒的林荫路行驶,留下一道水痕,最后停在了别墅区。
按照楚家传统,本来他们婚后应该住在楚家老宅。楚家老宅是典型的中式旧宅,坐落在城北,前门栽柳,后院桑麻,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可是婚后,蒋琦鸢不愿意住在那儿,这是她在婚礼前夕提出的条件,她说她住在这儿,就会想起被楚易则这个王八蛋欺负的那一个月,会想要咬死他。楚易则其实也不愿意住在楚家老宅,和那群人虚以委蛇,便循着蒋琦鸢的意愿新购置了一处私宅,作为他们婚后的小家。蒋琦鸢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眼还在睡的楚今澜,有些不忍心叫醒女儿。楚易则抬手,轻轻拍了拍楚今澜的肩膀,“澜儿,到家了。”楚今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把外套披在身上,推开门接过伞就跑了出去。小姑娘调皮,蹿得特别快,故意往水洼处踩,裤腿都被溅湿了,手上的伞也不好好拿着,在掌心打转儿。
“澜儿,别淋到雨。"蒋琦鸢扯着嗓子说。“知道啦。"楚今澜玩的不亦乐乎,跑得比兔子还快,身影很快就消失了。蒋琦鸢垂眸看了看自己这双鞋底带钻的高跟鞋,还没等说话,楚易则立刻会意,说:“我背你。”
蒋琦鸢骑在男人的背上,一手圈住他的脖子,一手撑着雨伞,两条小腿轻轻地晃动着,漂亮的黑面红底高跟鞋闪着光。她竖着耳朵听着雨水砸在伞面上的声音,由衷觉得心情不错。蒋琦鸢手摸了摸男人凸起的喉结,玩笑着说:“小楚子,走快一些。”楚易则太阳穴跳个不停。
小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