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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吞活剥(2 / 4)

父母这种感觉。他很享受,他承担她作为他妻子的责任与义务的每个瞬间。所以,他带着她们过来了。

两人离开后,陈素云把门锁上,然后双手扣在一起站在楚东扬的身边。老夫妻俩对视一眼,先后抬眸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楚易则。后者双腿交叠在一起,面上一片冷淡,刚刚妻女在身边时流露出的温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压迫感。

病房内一片寂静,窗户开着,窗外翠柳成荫,随着微风轻轻地飘动着。“爸,陈姨,有什么话你们就直说吧。“楚易则眸中一片清明,似乎早就猜到他们有话要说。

陈素云耷拉着眼皮看了眼楚东扬,最先按捺不住开口,“易则,我们的确有事要和你商量。你看你爸和我年纪越来越大的,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指不定哪天就不在了。我们当父母的,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安度晚年,享一享天伦之乐。”

陈素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如今,少霖和澜儿都已经长大了,你和阿鸢也感情稳定,青岭无论在哪一方面都威胁不到你了,能不能让他回来?就呆在国内,呆在我身边。”

楚易则勾了勾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陈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不是知道,青岭他前阵子就已经回来了,正等着给爸过八十大寿呢。”陈素云的下唇轻轻地抽动着,“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您是什么意思?"楚易则挑眉。

楚东扬终于坐不住了,“你个孽障,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不肖子。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你还没折腾够吗?无论你再怎么怨恨我,你弟弟是无辜的,你何必手足相残?”

楚易则起身,走过来给楚东扬顺了顺后背,“爸,您这是说的哪门子话?楚青岭在国外这些年,过的不也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当年您狠心送我出国的时候,我不是比他小多了,照样活的好好的。而.……”楚易则看向陈素云,语气染上一股烦躁,“您和陈姨偷偷找我的妻子,让她想办法给楚青岭汇钱过去,我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些错误,阿鸢心软,都替你们承担了,我才没有追究的。这样还不够吗,爸?”楚东扬眉头拧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咳嗽起来,“你个混账东西,你是不是又糟蹋祸害阿鸢着?旁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当年你非要娶阿鸢不就是为了……”

“爸。”

楚易则立刻打断他的话,眸色阴沉得厉害,他淡淡地重复“糟蹋”“祸害"这两个词,轻哂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下一秒,男人突然收起浑身的戾气,十分认真地说:“阿鸢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妈,我自然会照顾好她,不会伤害她,这事儿不劳您费心。再者就是,爸,您好好养着身体,听医生的话,不要剧烈运动。”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又看向陈素云,“还得辛苦陈姨费心思照看着。”至于楚青岭,他对蒋琦鸢贼心不死,他怎么可能纵容他一直留在国内?这次楚东扬八十大寿,他同意楚青岭提前回国,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大大

出了病房,楚易则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一股烦躁感再次涌上心头。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身边这些人总是扯到二十几年前的往事。这些往事,就像是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他的头顶,说不定再什么时候就陨落,让他这么多年苦心孤诣经营的关系分崩离析。楚易则靠在病房外的墙上站了两秒,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了。

这种感觉和当年他得知蒋琦鸢跑回蒋家,跪在她爷爷面前请求和他退婚时一样绞得人心痛。

男人深呼了两口气,才重新戴上眼镜,乘着拥挤的电梯下楼。医院里,永远都是熙熙攘攘的,嘈杂的声音时不时钻进耳膜里,又让他徒增了一些烦躁。

楚易则此刻什么都不想做,他急匆匆地离开,只想赶快见到蒋琦鸢,把她揉进怀里,来抚慰自己内心的不安。

男人大踏步下台阶,直接奔向停车场,他一眼扫过,径直就看到了撑着一把黑伞的楚青岭和伞下的蒋琦鸢,他们站在车边,侃侃而谈。远远望过去,雨幕中,楚青岭右手貌似是拎了个深蓝色的保温饭盒,估计是来给楚东扬送午饭。楚易则冷笑一声,擦得提亮的皮鞋踩在水洼里,他举着伞,一步一步向着他们走去。

“阿鸢。"男人的声音顺着雨丝,如同鬼魅一般钻进了蒋琦鸢的耳朵里,她骤然抬眸,有些迷茫地对着他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颤抖着。楚青岭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轻轻一颤,握着伞柄的手骤然收紧。这其实还是他上个月回国之后,和楚易则的第一次见面。楚易则走过去,攥住蒋琦鸢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伞下,抬手帮她擦了擦额头上染着的雨花,说:“怎么不上车?淋湿了感冒怎么办?”楚青岭和楚易则的眸子撞到一起,他温声说:“大哥。”楚易则面不改色,缓缓开口:“我听陈姨说,你在杭州办画展,哪天回的京城?″

楚青岭微怔了下,这才反应过来,楚易则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他这个哥哥还像年轻一样,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可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倒像是在询问家常。

“昨天听我妈说爸摔倒了,就赶了回来。”蒋琦鸢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过,轻哂一声,他们还真是把兄友弟恭的场面戏演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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