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的未被察觉,可一旦挣动,便瞬间紧箍越缠越紧。
萧嵘整个身体都贴上了她的后背。
灼热的体温,沉沉的心跳声。
他呼吸就在她耳边,低磁的嗓音磨过耳根:“动什么?”司锦阖上眼,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没有沐浴……话音未落,明显的吸气声紧贴着她的脖颈传来,令她霎时攀上一片颤栗的酥麻。
“是香的。”
他声音不知为何变得沙哑,但他呼吸的方式实在太……又是一声重重的吸气声。
司锦忍着没有远离,只能颤着声道:“你别吸了。”身后呼吸一顿,萧嵘低低地笑了一声:“不让呼吸岂不憋死了。”“不是………
谁呼吸是这样贴着别人身体的。
此时司锦是当真觉得萧嵘好生粘人。
全身都被他紧缠着,他呼吸落下的地方逐渐泛起湿意,不知是渗出的细汗还是他的吐息。
可本该发热的肌肤又感到阵阵凉意。
待她反应过来,才发现是萧嵘的手指轻抚在她颈边。他嗓音冷涩,像是睡前的呓语,却又清晰地传入司锦耳中。“别再让我看不见你了。”
司锦眸光一怔,脑海中一道模糊的声音和耳边的话语逐渐重合。直至越来越远,一同消散在暗夜中。
大
司锦以为,在那样紧密的缠绕下她或许会睡得很难受。但没曾想,一夜无梦直接到了天明。
她睁眼未见萧嵘,掌心不自觉向身侧的空位抚去,触及一片温热证明此处曾有人睡过,但坐起身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还是不免有些恍惚。萧嵘几乎无时无刻的缠绕,在昨日还是难以适应的存在,待到此时不见他身影后,又让人担忧地害怕是错觉。
脑海中仍如这间屋子一样空荡,已经得知过的事毫无实质感的,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真实。
司锦蜷缩了一下手指,触及被褥便无意识地攥紧了。她什么也不记得了,无论是自己的身份来历还是过往曾拥有的一切。只有萧嵘,是如今唯一出现在眼前,与她关联在一起的人,她本能地对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
司锦坐在床榻上好一会后,才缓和了萧嵘不在身边的焦虑。她探头往窗户的方向看了看,似乎有人守在门前。她稍微安心了些,便起身开始自己洗漱,或许萧嵘待会就会回来了。萧嵘此时就在客房楼下的雅间内,面上没什么表情,但眸底的焦躁甚比独自留在屋中的司锦。
他指尖不耐烦地点着桌面。
直到有人前来禀报:“大人,司大人到了。”萧嵘收了手,等待片刻后,门前传来了声响。“崇云,竟当真是你。”
萧嵘面色平静地抬眸看去:“兄长,别来无恙。”司铭显然是一路紧赶而来,一眼可见衣衫稍有凌乱呼吸也带着急促。他听着萧嵘的语气不由微蹙了下眉,脚下步子也迟疑地停住,感觉有些古怪,但随即又暂且被他压了下去。
萧嵘邀他在桌前坐下,屋内的侍从奉上茶水后便躬身退了出去。司铭缓了一瞬呼吸,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我查探到你的踪迹便一路找了来,你本该南下,此时却出现在这里,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吧?”萧嵘点了下头,转而道:“兄长行路至此,应当也是有所察觉,所以改行了路线。”
“是的,起初我只是觉得有些异样,改道未行原定路线后,便确定了是冲着我来的。”
“是萧晟。”
司铭心下的猜测就这么被萧嵘直言道了出来。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压低了些声:“我与他几乎没有交集,那件事也与他全无关系,他并无动机对我下手,所以他应是受人指使,会在这个时间节点急政动手的只能是……
司铭止了话音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神情有些凝重。萧嵘却是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道:“兄长不必担忧,我已找到萧晟,此事我回京后定会查清。”
司铭一愣:“你已经找到他了?现在就在此处吗?”“没有。“萧嵘没有停顿地回答,“我无意在此多做耽搁,原本也不知兄长会一路找来,已是派人将萧晟押送上路了。”司铭闻言,紧绷的神情又逐渐放松下来:“这样啊……能尽快处理此事也好。”
两人之间沉默片刻后。
司铭开口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多做耽搁,此行我们已是计划许久,尽快了结才能尽快安心,那我就先行告辞了。”萧嵘微微颔首:“兄长一路顺风。”
司铭起身,迈步出几步后又停下回过头来:“崇云,回京后代我向小锦问声好。”
或是因为提及了司锦的名字,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萧嵘一直冷淡的面色终是有了几分柔和。
他唇角微扬,起身相送:“当然,我会的。”司铭点头,做了个止步的手势便在门前加快了脚步。他前脚刚踏出客栈大门,萧嵘身侧的楼梯便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萧嵘闻声抬头,一眼对上了司锦的目光。
她好像有些慌张,看见他后步子有一瞬迟疑,自也飘忽的目光。门前那道离开的背影就此映入她眸中。
慌乱停滞,司锦微蹙了下眉。
还未来得及看清,萧嵘已是三两步踏上楼梯来到她面前。颀长挺拔的身姿不着痕迹地将司锦的视线完全挡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