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围环境都观察清楚了。
“那边就是牧野泽吗?"忽然,有位巫女指着城外方向一片明晃晃的反光询问道。
云胜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远处水天相接的一大片湖泽,此刻阳光正好落在湖面上,被风一吹便掀起了片片碎金,再远处就是绵延不绝的翠绿山脉。
从她们这个角度望过去,倒是正好能将湖泽山脉的美景一览无余。“嗯,那就是牧野泽。"西陵烟眯着眼望向远处波浪翻涌的湖泊,水汪汪的眼睛里藏着些异样的情绪,“传说几百年的云弥山是座仙山,生长着无数仙芝灵草。有位山神住在山间,后来有一条恶蛟想要占据云弥山,便引发山洪淹死百姓,又与山神争夺地盘。后来山神引来天火烧死恶蛟,又将山洪泄至山脚,变成了牧野泽。”
说着,她指了指后面那座光秃秃的云弥山,笑了笑道:“被天火烧灼之后,云弥山就寸草不生了。而这牧野泽的水是恶蛟引来的山洪,据说水中有蛟毒,故而湖里也不长鱼虫。”
“这故事听着倒是新奇有趣,谁讲给你的?"赢情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问到。西陵烟抿了抿嘴,小声道:“我娘亲讲的。”赢情闻言,眼神也柔和了许多:“我小时候,娘亲也给我讲过许多神神怪怪的故事。”
见赢情的眼底隐隐有些失落,姬臻忙笑着岔开话题:“你们瞧,她们去得快的已经把纸鸢放起来了,咱们也去湖边放纸鸢吧!”赢惰果然被她转移了注意力:“好啊好啊,我辛苦扎了个很大的蝴蝶纸鸢,湖边风大,正好去试试呢!昭昭,我只见到了臻臻的沙燕纸鸢,还没见到你扎的呢,你到底做了个什么纸鸢?”
云胜男想到姬徵帮忙扎的凤凰纸鸢,忍不住嘴角上扬:“待会儿你见到就知道了。”
一回头,瞧见西陵烟兄妹两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们几人,眼底是难掩的羡美慕,又分别点了点两个少年的额头:“你俩也去。”西陵风到底年长些,心底的情绪尚能克制一二,甚至还颇为含蓄地追问了一句:“我们?真的可以吗?”。
西陵烟却年幼,根本藏不住自己的心心思,听了云胜男这话直接乐得在原地拍掌起来:“好诶,可以去看放纸鸢…”
拍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吐了吐舌头,又抬头看向云胜男。云胜男轻笑着摇摇头:“走吧。”
看到云胜男从马车后取出一只精美华丽的凤凰纸鸢,赢情立刻揪住了自己扎得歪歪扭扭的蹩脚风筝往身后藏,眼底满是怀疑地追问:“这凤凰当真是你自己扎的?”
云胜男提着手中的华丽纸鸢,理直气壮地点点头:“没错,这是我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赢情还是不太信,接过她手中的凤凰纸鸢一点一点地仔细查看,该说不说,这粗糙凌乱的针线看上去倒像是出自云胜男的手笔。但是这帛纸上描绘的凤凰线条流畅,华丽的配色堪称完美,一眼望去栩栩如生,联想到云胜男那七拐八扭的字迹,赢情很难说服自己这只凤凰也是她自己画的。
倒是站在旁边看戏的姬臻隐约看出些苗头,见赢情有所怀疑,含笑道:“别看了,咱们快去放纸鸢吧,你瞧,又有不少人已经将纸鸢放起来了。”赢情抬头,果然见到远处的牧野泽湖边有三三两两的纸鸢飞上了半空。于是她也来了劲,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自己的纸鸢就往城外去。见她走在前头,西陵风和西陵烟两个孩子兴致勃勃地跟在后面,姬臻才回头看着云胜男,意味深长地笑着:“这帛纸上描的凤凰,看上去有些眼熟。云胜男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脸不红心不跳地点点头:“我又没说这凤凰是我画的。”
姬臻盯着她看了片刻,才叹道:“看来,你对王兄果然是特别的。”云胜男暗爽地压了压上扬的嘴角,谦虚道:“哪里哪里。”姬臻还要再说,前面的赢情已经回头催促她们:“快些快些,别磨蹭啦!”云胜男抬腿就走,坚决不给姬嗪继续调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