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人？”
“没有别人。”
“那真是……太好了。”
阿夜再次露出一个笑容。
这笑容比任何一次都要灿烂。
一缕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来。
姜菡茗定定地看着那丝鲜红的痕迹，全身发冷：“阿夜你怎么了？”“没什么，我很好，这么久以来，我从来没有这么好过。”阿夜依然是笑着的，“就是这颗糖太苦了……菌茗，再给我一颗好吗？再给我一颗……不那么苦的……”
他说到后面，大口的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不！不！”
姜菡茗扑上去扶住他，他无力地倒在她怀中，姜菡茗慌乱地想帮他止血，但一切都是徒劳，鲜血仍然在逃离他的身体。她尖声喊，“不对，这不对！这明明是迷药，明明是迷药！”是毒药啊，傻菡茗，他一闻就知道。
“原来你不知道吗……"阿夜一面吐血，一面觉得很高兴，“你并不是真的想我死，是吗？”
“我怎么会想你死？我只是想你放我走！我不想你死！你快好起来，你不再这样……我害怕，阿夜，你好起来，你快点好起来……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姜菌茗紧紧抱着他，泪落如雨，疯狂哀求。“可我……只能死……只有死了，我才不会拦着你嫁给许南风…”阿夜慢慢伸出手，碰到姜菡茗的脸颊，“菌著别哭……我吃的第一颗糖，就是你喂给我的，最后一颗，本就该由你喂……他做人的日子很短。
满打满算，不过四年。
这一口玫瑰香，是他尝到的第一口甜。
那是他第一次尝到做人的滋味。
“菡……“他轻轻喊出这世上他最喜欢的两个字，露出最后一丝笑容，“估人，很甜啊……”
他的手无力地离开姜菡茗的脸颊，垂死仍挣扎了一下，想多碰一碰她，可惜他的力气已经耗尽，沾血的手划过她的衣领，最终落在她的衣裙上。刹那间，姜菡茗血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来人！来人！"她拼命大叫，“快来人！”苏妈妈等人立即推门而入，敬王爷动作比她们都快，率先闯进来：“小蒙茗，快小声些！莫要惊动旁人！太好了，大事已成！我已经把那颗药下在井水中了，这便带你们出去，你哥哥和许南风就在城外接应，到时你便可以回去嫁给许南风了！”
“不……不…“姜菡茗紧紧抱着阿夜，“我不嫁，我谁也不嫁！我要阿夜，我只要阿夜！我要他活过来！解药……快，快去找许南风，他一定有解药！”几人这才注意到被姜菡茗紧紧抱着的阿夜不像是被迷晕，敬王"咦"了一声，脸色大变：“那是哪儿来的？”
他紧紧盯着的是姜菡茗衣襟前的玉坠。
玉坠沾上了血迹，光泽却益发柔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