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定会准你的假。”
毕竟让风家的天子和姜家多多亲近,是每一代姜家女儿的使命。风明如获至宝,认真点头。
“嗯!”
风明离开后,姜菌茗正要往前走,忽然瞥见向来面无表情的阿夜眉头微皱。她家阿夜出息了!都学会皱眉了!
然后只见阿夜的视线低垂,落在她的鞋子上。她今日穿的是一双羊皮小靴,外面还套着一双沙棠屐,专在雨雪天使用,以免打湿鞋袜。
姜菌茗以为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遂教他:“这叫木屐,也是一种鞋子,穿上它就不怕雨雪了。阿夜想要吗?想要的话我让人给你做一双。”阿夜摇头,抬眼道:"菡茗脚冷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姜菡茗就有点不自在,走近两步,即使踩着木屐,她离阿夜的耳朵还差着点距离,好在阿夜顺从地低下头,方便她附耳。“这话不许再说!”
阿夜点头,点完才问:“为什么?”
“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
“男女授受不亲!”
“并没有……授、受。”
姜菡茗望天…”
“如果你敢在外面再提到我的脚或者、或者别的什么,我就不理你了!”阿夜立刻闭上嘴,噤若寒蝉。
大
木屐再怎么隔雪,冷还是冷的。
光靠一点手炉里的热度,根本暖不了身子。好在马车里一直笼着炭盆,一上去便觉得暖融融的,姜菡茗这才觉得活回来了。
要不是为了告状,她才不想在这样的大冷天出门。马车晃晃悠悠,驶出一段路后,忽然停了下来。不一时,郭俊回禀:“前方有三殿下的车驾。”姜菡茗昏昏欲睡的美好心情顿时破灭。
“靠边,让道。”
退让不是怕风曜,单纯是不想跟风曜有什么牵扯。结果她的吩咐还没有传下去,对面先传来了动静,郭俊低声道:“三殿下让道了。”
姜菡茗:“那就走吧。”
可就在姜菡茗的马车快要通过的时候,风曜的马车忽然斜刺里横过来,挡住了姜菌茗的去路。
姜菌茗没有揭开车帘,在车内冷声道:“殿下想做什么?”风曜舒缓温和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菡著妹妹恕罪,若非出此下策,我怕很难见着妹妹。”
“雪大天寒,我急欲回家。殿下若有什么指教,还请明示。”外面静了静,除了风声,别无声响。
但很快,突然响起了一片铠甲摩擦之声。
姜菡茗忍不住挑起一线帘子朝外看了看,风曜已经下了马车,正在往这边走来,阿夜站在车窗前,挡住风曜的去路,不让风曜再靠近。她看到阿夜的背影,是一个紧绷的、力量行将爆发的姿势。阿夜的表情一定很具有危险性,风曜身后的羽林卫刷刷挡在风曜前面,保护主人。
风曜的视线在阿夜身上停留良久,然后再看向姜菌茗:“菡茗妹妹,你能教会他站立,教会他说人话,可是你改不了他的兽性。只要看一看他的眼神,你就会知道,他仍然是一头野兽。”
姜菌著手指一紧,但声音没什么异样:“殿下何出此言?此人乃太皇太后赐给我的贴身侍卫。殿下如若不信,大可以查验他身上慈安宫的令牌。”“野兽就是野兽,装得再像人,也是兽。妹妹留着这样的东西在身边,小心有朝一日,被他反噬。”
“殿下想说的就是这个吗?就算真有这么一天,与殿下又有什么干系?”“菡……“风曜声音停了片刻,再开口时,有一丝低沉落寞,“就算是朝廷处决人犯,也会宣读他的罪行,让他死得明白。你能否给我一个明白,我到底他错了什么?”
风声在耳旁呼啸,姜菡茗想起上一世。
久居别院,与世隔绝,她看不清人心,辨不了善恶,风曜在她心中一直是个温柔宽厚的大哥哥,比自家热衷打扮的亲哥哥还要靠谱上几分。所以,她才会千里迢迢,无论遇上什么危险,都没有改变过方向,只想早日抵达蜀中,找到风曜。
有阿曜哥哥在,应该就没事了。
一路上,她都是这样想的。
拖着病体也愿意完成婚礼时,她也是这样想的。她相信他的文武双全,他的心心地善良,他的温柔体贴,认为他一定会是个好君王,一定能收复失地,光复大央。
结果她所相信的,全都是假的。
“假的就是假的,就算演得再真,也还是假的。"姜菌著的声音透出车帘,不大,却和此时的雪花一样冷漠。
风曜脸上的惆怅与哀伤一点一点消失了,声音却依然温和:“妹妹这样说,就不怕我伤心吗?我若伤心,妹妹也不会好过吧?”姜菡茗不打算再跟他废话,肃声道:“殿下请让路,天很冷,我想回家。”“妹妹何其吝啬,我只不过是求一个答案而已。“风曜低声道,“今日求不到,谁也别想离开。”
就是这样……上一世就是这样……一旦有人违逆他,他的声音就会变得这样低沉,行事也变得极端一一这才是真正的风曜。姜菡茗下意识按住自己的胸口,告诉自己,不是从前了!那可怕的一切早已过去了!
可呼吸和心跳声应该出卖了她,阿夜忽然回头,挑起车帘,望向姜菌茗。他清澈的眸子里有明显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