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了，听见这一声，才猛然发觉阿夜这个举动有多么孟浪，她飞快缩回脚，道：“不用！”
声音很大，在安静的夜里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阿喜应了个“是”字，不再有动静了。
阿夜手里空空，有点丧气：“不暖？”
“暖，但是……不可以。”姜菌茗觉得自己还是得教他好好做人，压低声音道，“男子不可以随便碰女子的脚知道吗？”阿夜歪歪头：“悄悄的？”
“悄悄的也不行！”
阿夜只能接受，捡起毯子，就靠在姜菌茗床边的屋角坐下。他站着时，已经很高了，坐下时，两条腿更显得长。姜菡茗第一次意识到他们两个身体的差异如此之大，他的手那么大，手指那么长，她的脚还没有他的手长！
两脚挨着汤婆子都觉得不大对劲了，因为汤婆子也暖暖的，和阿夜的掌心一样暖。
她赶紧问点别的，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乌鸦……你说的是寒鸦吧？”阿夜眼中略有迷茫，不太确定：“就是马车上药，送我走，很坏的那个。”“……那你还要他的酒？”
“他说可以教本事，给我。"阿夜道，“我想学。学到他们一样，卷箭，箭射不到菌茗，菡茗就没事了。”
好像有一阵风吹进姜菡著心里，像是暮春时节才有的薰风，暖暖的，柔柔的，还带着点香气。
今夜受的惊吓，好像轻烟一样被这阵风吹散了。“谢谢你啊，阿夜。”
姜菡茗轻声说。
“菡茗不用说谢谢。"阿夜说道，“我会慢慢厉害。”“对，阿夜学会了本事，一定会越来越厉害。"姜菌茗趴在枕上，轻声道，“今天阿夜就很厉害呢。”
之前姜祯夸奖阿夜时，阿夜面无表情。
但在此时，阿夜的眼睛慢慢亮起来，心跳也砰砰地，变得更快，身体里仿佛充满用不完的力量。
如果还在山林里，他想要飞奔、跳跃、嗷鸣大叫。菡茗说他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