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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虚(2 / 4)

“这是启明的孩子吧,模样可真像他。”

“唉,真是造孽啊,月族人不能同外族人结亲,诞下的孩子势必会给月族带来灾祸,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可该怎么办啊?”“怎么办?木已成舟,难不成不管不问,放任他在外面自生自灭吗?”“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这孩子会带来不祥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杜子虚慢悠悠睁开双眼,映入视线的是榻边穿着异族服饰的男女老少,见他醒了,都噤声不语。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名中年男子,神色威严,他看起来很有话语权,那些人自动为他让道。

“孩子,安心留下来吧,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杜子虚就这样留了下来。

后来他渐渐得知,中年男子姓穆,乃是月族人的族长。他膝下有两个女儿,长女名为穆清芜,平日里会给他送来汤药,和自制的糕点,说话轻轻柔柔的,就是胆子很小,不过是瞧见他手臂上的毒蛇,便吓得脸色惨白,花容失色。

而他的小女儿名叫穆文惜,据说是个爱惹事的活脱性子,现如今被罚跪在祠堂里悔过自新。

但杜子虚很快就见到她了。

“就是你,拿蛇吓唬的我阿姐?”

他被人扯住衣领从榻上粗鲁地拽起来,映入视线的是火焰般的红色,心跳停滞片刻,紧跟着迅速有力的跳动起来。

那同样也是鲜血的颜色,杜子虚兴奋到头皮发麻,眼前阵阵眩晕,可他依旧故作无措地问:“我没有……”

事实上,他当然是故意为之,骨子里藏着恶劣,总忍不住想要窥见人内心的恐惧。

少女一脚踩在榻上,手上力道加重,她倾身靠近他,冷声道:“是吗?”杜子虚的脖颈受到束缚,尤其是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他感到被压制,从而挑起内心的怒火。

“是。”他表面仍旧平静无害。

“哈。“少女笑了一下,直言道:“你在撒谎!”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却仿佛能够破除迷障,撕裂伪装,轻而易举看透人心。杜子虚抿唇,有那么一刻,所有阴暗负面的心思都被明晃晃的暴露在太阳底下。

他第一次,察觉到了危险,如同毒蛇被人捏住七寸,扭曲着挣扎起来。黑红相间的毒蛇顺着衣袖蜿蜒爬出,转眼就要咬伤少女的胳膊。金丝比毒蛇的动作更快,将它缠绕收紧。

少女松开他,抓起掉落在榻上挣扎游走的蛇。杜子虚倏地惊醒,他太莽撞了。

恰逢这时,穆父从门外进来,他对待族人稳重从容,但唯独对待这个小女儿,总是被气得面容狰狞。

“臭丫头,你这是在干什么,赶紧给我松开他!”少女喊道:“爹,你别信他,他不是什么好人,他刚才还想拿蛇咬我!穆父不赞同道:“胡说八道什么,子虚早就同我讲过了,这蛇是他的宠物,前些日子吓住你姐姐,他倍感自责,也跟你姐姐道过歉了。”少女惊诧道:“爹,你老糊涂了!”

穆父气得不轻:“你给我闭嘴。”

少女不满意地冷哼一声,一溜烟地跑远了。那片夺目的红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穆父走到杜子虚面前,他要带他去见父亲。“启明是侍神者,按规矩满十八岁后便要镇守在神域入口,当初,他也是不得已。”

杜子虚内心毫无波澜,他跟着穆父来到望月崖,见到了所谓的父亲,那张和自己有七八分像的脸上,布满痛苦和愧疚。父亲抱住他,流下悔恨的眼泪。

杜子虚却被另外一样的东西夺去注意。

他身上流淌着一半月族人的血,这一刻,他感受到了神的存在。那是一股,足够毁天灭地,重塑三界的强大力量。杜子虚眸色晦暗,他渐渐勾起唇,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大

杜子虚住进了穆家,他开始钻研月族修炼的书籍,那些文字有些晦涩难懂,但无妨,那些和善又愚蠢的月族人会为他解惑。他伪装得很好,哪怕在预言中他的出现会带来灾祸,那些人依旧被他无辜的假象所欺骗,毫无防备的关照他的生活。甚至口口声声对他说,他的父亲没有机会照顾他,他们便会将他视为家人,不会让他孤苦无依。

真是虚伪。

杜子虚从来不信这世上有平白无故的善意,等他们发现这是一场骗局,利益受损时,就会惧怕他,远离他,甚至伤害他。当然,最讨厌的,是那个叫穆文惜的少女。热烈,明媚,似太阳,似火焰。

杜子虚和她共处时,总觉得自己在被灼烧,灼得皮肉撕裂,流出内里脏污恶臭的脓水。

对于杜子虚来说,始终是个隐患,他打算除掉她。穆文惜总是喜欢偷偷跑出去,杜子虚有次抓住机会,悄无声息地跟上她。他们走到了月族地界的边缘,未经涉足的密林,地势复杂,杜子虚跟丢了。他环顾四周也没能看见她的身影,一股烦躁感涌上心头。倏地,后颈传来针刺般的密密麻麻的凉意,杜子虚警惕抬头。清风拂过,树叶随风摇晃,襄襄窣窣地作响,少女一袭红衣坐在树上,脚踝处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她静静地望着他,明眸皓齿,唇角微微翘起,有些骄傲地抬起下巴。

“抓到你了。”

这是杜子虚,第一次见到她对自己笑。

金蝶轻轻扇动蝶翼,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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