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触碰她都做不到。
扶桑抱着他,泪水模糊视线,顾时安如同抓不住的风,化作细碎的光点,一点点消散在她怀里。
日落西山,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风拂过扶桑面庞上干涸的泪痕,她仍旧跪坐在原地,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一动不动。
陆景实在看不下去,走来劝她:“节哀。”扶桑声音沙哑道:“他没有死。”
陆景道:“为了修复秩序,他献祭了所有神力,现在连半神都不是,顶多是个灵力低微的灵,等他修炼成神来见你,恐怕已经过了上万年,你坟头都不知道在哪呢。”
扶桑缓缓低头,慢慢收拢手臂,她用力地紧紧地抱住自己。“我感应到了,他就在望月崖下,我会等他回来。”陆景连连摇头,知道劝不了她,只是道:“珍重。”陆景离开了。
淡蓝色的花瓣被风吹动,飘落在扶桑的衣裙和墨发上。在过去的日子里,扶桑总是有许多事要做,顾时安便会一个人待在家里,静静地等待她回来。
他等了她很多很多次。
这一次,换扶桑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