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的玉容。玉容说得口干舌燥,回过头发现端华一直含笑望着她,然后递过来一杯温茶。
玉容接过茶杯讪讪笑了下,暗自琢磨她方才是不是有些过激了。她将茶水喝尽,发现端华还在看着她,抿了抿唇开始找补:“当然班大家那等杰出女子所考虑的定是比我想得全面,或许…或许是她理解女子生存无奈,所以教女子如何更高明依附?”
玉容说到最后自己也不确认,哪怕是这种理由,她也无法认同。端华重新沏了两杯茶,自己端起一杯,抿了口茶,微微挑眉:“依附?”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淡笑道:“我又不是藤蔓,何需依附他人而活?”玉容指尖的玉穗突然松了,玉佩当哪'撞在桌角,惊得烛火跳了跳。她倏地笑了,双手撑着桌案,眼底明亮,俯身问道:“如果你有观点想让某些人看见,但很难,因为你发现能看见你观点的人都是不赞同之人,而你想告知的人却极少能看见,该如何做?”
小七从宫外带回消息,汴京朝闻录今日反馈并不好,玉容才意识到她想得还是简单了,哪怕她有一家热度很高的小报,但她也很难把思想传出去。端华与她对视,月光恰好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在玉容微蹙的眉尖上。“看不见,那就让她们听见!”
“听见……听见?对啊,可以听见!”
玉容眉眼舒展,笑意再次染上眉梢。
外间传来宫女的声音,没多久玉容的宫女就走了进来,她轻声说道:“长公主与楚大人已经出宫了。”
玉容伸了个懒腰:“嗯,那我们也回吧!”端华将玉容丢远的书收好,“太后不会让你一直这样躲着。”“平阳姑姑都拗不过太后,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后日我要出宫住些日子,下次寻些旁的借口。”“你又要出宫?“玉容高兴的情绪冲淡了许多,扁了扁嘴:“真羡慕你。”“羡慕我?”
“对啊!你有母后和曹国公府护着,太后不会逼你成婚,你也可以不成婚就能出宫住公主府。”
玉容身边宫女顿时睁大眼睛,没醒到主子会将话说得如此直白。但端华却掩唇笑了,玉容话虽说的直白,可郁闷的表情和语气瞧起来极为可爱。
“不是这样的,玉容。“她笑着回道:“我能出宫是因为我主动开口去说了,如果你提出也会……
玉容反驳:“怎么可能?”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你如何得知父皇不会答应?”端华继续说道:“我与母后提出到宫外住,她罚我在长信宫跪了三日,你们都以为是母后替我与父皇求情,但最先点头的并不是母后,而是父皇。”玉容震惊:“是父皇?”
端华颔首:“玉容,你不去做,又怎么能知晓结果?”远处传来茶摊方向的声音,混着浓重的血腥气。司凡与钟惟安皆是面色微沉,挥动马鞭加快往茶摊驶去。马蹄声响起,茶摊处的人都停下手中的事,侧身望了过来。“钦?大夫你别走神啊!他这被狼爪划得这么深,你得好好消毒。”凌风收回视线无声叹口气,温声道:“伯爷,我方才就与你说过了,两位小郎君都没有中毒。”
司道轩也无奈得′害′了声,和这些古人说话就是费劲,“那狼都在野外到处跑,爪子上脏东西那么多,你得消算了算了,有没有酒?用酒给他们擦擦伤囗。”
司道轩与叶惠英得到消息就从官田直接赶了过来,司念与司睿太小,叶惠英担心吓到两个孩子,就让翠兰和小荷在马车上看着他们,没让他们下来。司尧瞪大眼,看着手臂的划痕,用酒还不得痛死他啊!他转头朝司尘使眼色,结果平日累点苦点就会大喊大叫的人竞然认同地点头:“要得要得。”
是疼是活他还是分得清该如何选的,就是古代没有狂犬疫苗,他有点不太放心。
叶惠英眉心紧缩,古代的酒纯度完全不够。凌风让另一名大夫先帮忙给两人处理伤口,自己去找酒,临走前对司家人说道:“司二娘子来了。”
司家几人一怔,都回头望去。
钟惟安到茶摊前才勒停马,翻身下马后又朝司凡伸出手。司道轩瞧着司凡扶着钟惟安的手臂跳下马,眉头蹙的更深,两人走到跟前时他还在眯着眼打量着他们。
“司尘怎么样?”
司凡问道,但没有听到司道轩的回答,她直接绕过人走到司尘身旁,看着大夫给司尘和司尧处理伤囗。
大夫已经将伤口附近的血迹擦拭干净,司凡凑近检查了下,还好都不是很深。
司尘见到司凡当即嗨瑟起来,“姐,你绝对想不到,我和司尧今天杀了几头狼,我们还杀了狼群的头狼!”
忽地起了一阵夜风,穿过后面的山传到山脚下像是鸣嚎声。司尘陡然打了一个机灵,他又继续显摆:“我今天绝对是大英雄,箭无虚发,以后江湖上必然有哥的传说哈哈哈…”司凡看着他绷紧的肩背,刻意躲避摆放尸体方向的视线,抿了抿唇:“嗯,你是大英雄。”
司尘愣住,然后咧开嘴大笑,笑声太大将司道轩都吓了一跳,没注意到叶惠英和司凡都在担心地望着司尘。
钟惟安这次给司道轩行礼,司道轩倒没有假意客气。他没甚表情的等钟惟安行完礼才开口问道:“钟大人怎么与小女…司道轩看了眼不远处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