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见到陈渡并无仁么反应,但待他看到陈渡手中拿着的那柄红樱长枪时,他瞳孔一震。看到挂着的人脸上的细微变化,陈渡神色未变。他将长枪立在一侧,自己走到木架前。
“莫生,我再问一次。是何人送你来苏州的?”挂在木架的人咧嘴一笑,满嘴的血。
“节帅,这重要吗?当年之事,如今也该有个定论。我苟活了这么多年,也该替老元帅和少帅还有三万兄弟讨个公道了。你送我进京,送我到御前,我自会将一切说个明白。”
陈渡神色淡淡并不搭话,而是继续问:“是肃王派人送你来的是吗?”问话的结果就如前几次一样,挂在木架的人依旧选择了缄默。陈渡也不急,扭头就走,只留下了那把红樱长枪。
迈出军帐,陈渡的神色全然没有了在军帐里的淡然,变得阴沉。军帐外,身着白衣的幕僚正在候着他,见到他出来迎了上前。“节帅,他还是不说吗?”
陈渡颔首。
幕僚打量了下陈渡的阴沉脸色,斟酌半刻后道:“要不让少将军来吧。说不定那莫生会对少将军开口。节帅不是已经同少将军说了莫生的事吗?为何又要背着少将军抓走了莫生,还瞒着少将军。”陈渡:“我同他说,是不想有朝一日事情大白天下,刺激到他,得让他先有个准备。我瞒着他,也是不愿让他裹挟到这些事情里。所以我支开他,让他去找镇北侯府那孩子。没想到人还真让他找到了,他还中了不知何方的算计,中了药。这般情况,我怎么能再把他牵扯到这些事情里来。”幕僚:“那……节帅之前有意将兵权交给少将军的事?”陈渡:“镇北侯府覆灭,不管是不远千里来找我的镇北侯府一行人,还是送到我眼前的莫生亦或是还在京中的阿枕。重重算计,我如今就算不想入局,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所以,我只能入局。此番,若我真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全力扶持阿怀,阿枕自幼习文不懂任何治军之道。除了阿怀,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了。这镇南军的军权不能落入旁人之手。”幕僚震惊抬眸:“节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