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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1 / 3)

第22章第22章

叶茉盈推开谢绍辰是花了些力气的,不由轻轻气喘,清润的眼弥漫薄红。她忍着酸涩蹭去唇上残留的湿润,忿忿瞪着始作俑者,“世子自重。”不过是一口浓茶,无需以这种方式还以颜色吧,至少不会是君子所为。人前光风霁月的绮国公世子,人人口中芝兰玉树的同知大人,怎可如此僭越?“怎么,世子舍不得我?"叶茉盈故意露出讥嘲,彻底没了先前的温柔小意,眉眼间的清冷簇簇成冰,不掩厌恶。

阴差阳错的姻缘,本该好聚好散,她能做的唯剩自毁信誉,保他名声,待到戳破百效瘦塑汤的真相后,自此遁去,销声匿迹,不做打扰,也算对谢氏的一种赎罪,可谢绍辰不愿成全她。

那便多膈应膈应他,看看文质彬彬的世子爷,是否同她一样内里带刺。她本也不是温煦之人。

谢绍辰擦过唇角血丝的指腹微顿,看向仍坐在玫瑰椅上的女子,在她的躲闪下,轻轻扣住她的下颔,向上抬起。

指尖的绕指柔凝结出棱角,变得尖利,终于不再伪装了。可摘去面具的叶茉盈,反而鲜活了,连这张脸都顺眼许多。“我若舍不得,对你并非好事,莫再激将。”“世子该为自己刚刚做出的事致歉。”

谢绍辰唇边漫开笑,忽然有了棋逢对手的清悦感,是他二十载人生中从未产生过的诡异情绪,“然后呢,向你保证再不越矩?”哪怕是针锋相对,他都是一贯的慢条斯理,语调平缓,如一团棉絮,看似柔和,却叫外人一拳打不到要害,永远深藏不露。叶茉盈挣脱不开那只扣在她下颔处的手,愠怒渐起,颇有几分咬牙切齿。论道行,她浅显得多。

“世子听不懂我的诉求吗?”

“说过了,待到翊云娶亲,自会放你离去。”“可你在幽禁我。”

谢绍辰也不否认,那份深藏的记忆闪现眼前,令本就深邃的凤眸更加凛然,祖父身姿挺拔,人却消沉黯然。

他俯身靠近叶茉盈的耳畔,说了句什么,转身离开。白袍猎猎。

春风自门扉刮来,卷起叶茉盈额角碎发,她握紧裙摆,缓释着被激起的情绪。

他说“忍忍”。

可没有被折翼的雀鸟,怎堪忍受金丝笼的束缚。大大

漏尽更阑,常常被梦魇困扰的范老夫人睁开浑浊的眼,白日里的犀利化作一泓泓潮湿,沿着眼尾的纹理铺开一行行水痕。她叹息一声,没有唤人进来伺候,独自走到架格前,打开落锁的抽屉,里面厚厚一叠书信,折痕累累,已被老者翻阅了一遍又一遍。距今最近的一封书信,也已十多年之久,纸张泛黄,其上的字迹却是笔酣墨饱、行云流水。

“诗蕴,为夫有冤难申,便不申了,可保谢氏免受牵连。你照顾好自己,若有余力,替为夫教导好后人,若心力不足,大可离去,不必愧疚。为夫已拟好放妻书,就放在密室的金匣子里,夫妻一场,缘聚缘散,皆是命数,人要向前看。”

故人已去,字迹已干,老夫人心伤犹在。

当年一桩风月丑闻,差点断送整个谢氏的前程,谢氏再经不起男女纠葛的风流韵事了。

想起先帝厉声呵斥的场景,老夫人心有余悸。那个夹在自己丈夫和先帝之间的头牌小馥娇,被先帝一杯鸩酒赐死,而自己的丈夫为保谢氏不受牵连,自缢在布政司的公廨,熄灭了先帝的怒火。头发花白的老媪在夜深人静将书信贴在心口,失声痛哭。大大

距离公府几条街的梅府,书房灯火通明,知府梅榆还在处理棘手的公事。梅府嫡长子梅春远送来宵夜,“爹悠着点,别累坏了身子。”梅榆放下笔,抬手抖抖袖子,接过儿子递上的炖品,“你尽快考取功名,步入仕途,爹也能早些告老还乡,享清福去。”“爹正值壮年,仕途坦荡着呢。”

梅榆吹了吹烫嘴的汤汁,叹道:“谁不是望子成龙?瞧瞧人家谢二公子多有出息。”

“是是是,儿子今晚不睡了,点灯熬油。“提起谢翊云,梅春远倾身小声道,“爹,咱与谢氏是世交,总要成一桩儿女亲事吧。咱家楚悠与谢世子无缘,不如许配给谢二公子。”

他带着狡黠,眼睛滴溜溜转动,“爹教的,凡事先下手为强。谢二公子这回调入盐运司,前途无量,小妹嫁他稳赚不赔。”梅榆却肃了面容,“谢家小子已经伤过楚悠一次了,休要再与他们扯上姻缘,不可再提。”

梅春远有些诧异,怎么觉着父亲对谢家兄弟多有不满呢?可并非如此啊,父亲在人前每每提到两兄弟,都是赞不绝口的。是因小妹生出微词吗?

谢绍辰与小妹连口头的婚约都没有,突然娶亲也情有可原吧。梅春远处在云里雾里,被梅榆用书卷狠狠敲了一下脑袋。大大

华灯初上,佳酿味浓,每逢深夜,秦楼楚馆红袖翩翩,暗香吹面迷人眼。纸醉金迷之外,一盏烛台,灯影稀薄。

谢绍辰独坐公廨,整理着今日的公牍。

回到无人留灯的寝所,他静立门前,看着换回素雅被褥的架子床,了无睡忌。

须臾,他独自走在月光里,不知不觉来到行人寥寥的长街。长街另一端,亮如白昼,丝竹声不绝于耳。几道醉醺醺的人影迎面走来,其中一人最是高傲,却在瞧见谢绍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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