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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3 / 5)

爹的院子。

那些日子美好的像是短暂的幻梦。

小爹比她模糊记忆里的爹爹还要温和、贴心。她对生父的记忆少之又少,大多时,他都在哭,哭自己命苦,哭自己不得宠爱,咒骂,狂笑,人们都说他的疯子。

爹爹会伤害她。

但小爹不会。

小爹披着薄衫,随意挽了鬓,为挑灯夜读的她多点几盏灯:“早点睡,不要看到太晚,小心将眼睛熬坏。”

白日会早起为她束发,亲自为她下厨,从不假手于人。她也喜欢小爹。

如果她没有发现,小爹是想利用她嫡女的身份,坐到主君的位置上的话。“我等什么,我等不了了,我凭什么要帮别人养女儿!”那日她忘了东西,回去便听到小爹失态地歇斯底里:“妻主根本不看重她,从她住进来起,妻主就再不曾来过我的院子,我还年轻,如何能将自己的年华浪费在一个孩子身上,她又不是我的骨血!”可养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块石头都该捂热了。她没有闯进去质问小爹。

裴淮义从小就知道,大人与孩子是不一样的,她们会说很多谎,要隐瞒许多事,装作毫无芥蒂的模样,她也是如此做,才融入了大人。一切如常。

只是小爹对她冷淡了一些。

但裴淮义不是很在乎了。

像是将要融化的冰雪,遇到了倒春寒,再次被冻得冷硬。她随时可以不喜欢小爹。

风兰道:“主子就搬回了自己的院子,她也还了小爹数月的收留之恩。后来小爹病死了。

裴府闹鬼的消息越传越远。

因为她做事干净,就连家主裴溪都没能抓出幕后之人,此事是请了道士做法收场的。

“主子很聪明,虽然受尽了委屈与欺辱,但她都会一一报复回来。”风兰总结道。

“主子说过,人生在世,唯有亏不能吃。”“让她栽过跟头的,现在都没什么好下场。”楚临星看着指腹那滴红艳艳的血珠。

就连针尖是何时戳破的都不知晓。

风兰走后,他含住指腹,贝齿无意识地咬着一点指尖。“我犯了大错。“他收回手,呆呆地道。

他知晓裴淮义为何厌恶欺骗了。

小爹让她有了对亲情的渴望与期待,又狠狠将她抛弃。生于黑暗的人不会觉得绝望,但如果给她一束光,再收回去,痛苦便悄然而至,蚕食人的心智。

或许因为裴淮义情绪淡漠,才没有受到太多影响。但从那时起,她就厌恶被欺骗与利用。

“我骗了她,她不会再原谅我了。”

得知此事后,他昨夜都不曾睡好,梦里看着年幼的裴淮义被一群女娘欺负,被罚跪,被母亲惩戒,却无能为力。

今日早早便来守着,他想道歉,也想感谢裴淮义对他的照顾。如果可以,等时机到了,他还想主动认个错。雪竹后面的话令他轻快一些:“主子是新任御史中丞。”升官了。

楚临星眼睛亮了亮:“真的吗,裴大人好厉害。”他记得裴淮义起初是殿中侍御史,后来不知是因何原因,被贬为监察御史。他为那些权贵抚琴时,听他们说,裴淮义早晚要官复原职。没想到是擢升数品。

终是好奇心驱使,没一会他试着问雪竹:“是因为李大人李云邦的事吗?”照理来说,这些朝堂政事不该同一个男子讲的。但李云邦贪污已结,说出来应当也无妨。

雪竹道:“罪臣李云邦被判流放,此事是主子的功劳。”楚临星欢喜的神情溢于言表。

他没想到雪竹会向他透露这些朝堂政事,也没有想到是李云邦被流放。他昏迷了一段时日,而清醒后在府上也不曾听闻外界之事,对于李云邦被流放一事更是不知晓。

心口的一块大石头在缓慢落地,他克制住有些激动的心情。李云邦被判流放了,这是否代表他母父的大仇已得报,裴淮义也为此擢升了。

真是好消息。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雪竹继续道:“李云邦当初受人指使,犯下诸多大错。不仅中饱私囊,乱了朝纲,还草菅人命,无形当中害得不少官员丧命。”

“颖川知州便是如此。”

“…受人指使?"楚临星的笑意僵了一下,喃喃地重复。他以为李云邦被流放,就算大仇得报。

可她究竟又是受何人指使?

这些京城的大人物为何要针对他的母父,为何偏偏他的母亲就成了这些京中权贵们的替罪羊?

紧紧绷着的弦似乎在此刻断裂。

他并非是全靠自己,他这个身份只能得到一些线索,也仅此而已,若非有裴淮义的帮衬,扳倒李云邦于他而言便是痴人说梦,难于登天。现在雪竹却告诉他,这件事并非是李云邦主导。促使他母父死亡的另有其人。

扳倒李云邦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那个女人像一头庞大的野兽,而他在她的面前只是渺小的蚂蚁,李云邦只是对他吡吡牙,像他亮出尖利的利爪,就能将他彻底撕碎。

那幕后的人呢?幕后的人又是何等可怕。

裴淮义又是否与幕后主使有利益冲突,是否愿意帮他扳倒那可怕的幕后之人,为他的母父报仇。

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儿,在雪竹唤他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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