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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1 / 3)

第38章第38章

楚临星不能死。

他用两个身份欺骗她,现在又怀着她的孩子,性命垂危。她们之间还有一笔账没有算清。

彭禾有有些为难:“他的情况不一般,还要看他自己。”“我能做的都做了。”

她行走江湖,见多了疑难杂症,但楚临星这终究不一样。身子孱弱,孕期少食,胎儿也跟着瘦弱,原本就琉璃一般,受不得半分磕碰的人,偏偏不能好好养胎,多次出现小产的征兆。“这胎若是保不住,他也活不成了。”

她摇了摇头,怜悯地看着榻上昏迷的人。

这个月份若是小产,寻常男子或许还好,只是元气大伤,要养上许久才能养回来,但楚临星现在情况不妙,只怕要随着孩子一起去了。施针过后,楚临星原本紧绷下坠的肚腹,总软重新恢复了柔软。“好歹是一条命,厌青。"彭禾有拍了拍她的肩,多的话不再说,转身离开了苦涩味道的妙音院。

水钟发出短促而规律的声音。

楚临星寻常穿的宽松,再加上束腹,她压根瞧不出当初这人已是怀孕五个月。

他藏的太好了。

而今他躺在软榻上,紧紧闭着眼眸,下意识保护着小腹。六个月,因着今日没有用布帛缠紧肚子,她依旧能看到楚临星因着微弱的呼吸起伏的肚子。

他不想随她回京,却不肯同她说,而是选择假死离开。但彭禾有说他此刻受不得任何刺激。

裴淮义出神地摩挲着玉戒,不能受任何刺激,她也不能在此刻质问他离开的原因,不能揭露他的身份,难道还要继续同他演下去吗。多年的执着在此刻有些动摇。

她从来不想与生母裴溪相似,甚至想尽办法要同她撇开关系。为证明这一点,她从来没有将那些男子带回府上,同僚的女儿已到了上学堂的年纪,而她还是孑然一身,裴淮义从来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即便义母、姑母同她数次提起此事。

她不喜欢孩子。

也从来没想过要和谁有个孩子,共度一生。或许在楚临星盯着成恩这个身份出现的时候,她不理智的生出过这样的念头,却没有持续太久。

她不会爱人,也没有想过尝试着去爱谁。

而今她却得知,那个被她厌恶的孩子,是她的种。难言的复杂情绪缠绕在一起,她在意过楚临星,也恨他,恨他的不告而别,恨他的欺骗,如此戏耍她。

种种复杂的情绪作用下,裴淮义还是坐到了榻边,动作轻慢地落在他的肚腹上。

他的小腹柔软、温热,在掌心下起伏着。

裴淮义垂着眼睫,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是在她要抽回手的一刹,什么东西隔着他柔软的肚腹,稍稍动弹了一下。

动作微小,却足以令她短暂停顿。

这种感觉实在奇妙,抛开她对楚临星的任何情感,是她在与自己的血脉招呼。

这是她的孩子。

这样令她觉得荒谬的想法,突然就有了实感。她最终还是抽回了手,沉默着离开了他的院子。楚临星昏迷了三日。

这三日裴淮义再没有出现过,彭禾有照旧每日为他把脉、施针,因着昏迷不醒,汤药喂的也艰难,常常是三勺只能喂进去一勺。莱葭急得泪流满面:“彭神医,公子他还能醒来吗?”他从来没有将楚临星倒下这么久。

他从来坚强,银钱都被郝掌事克扣了,所剩下的甚至不足以他们日常开销,更遑论买药的银子,至于安胎药,都是楚临星自己变卖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他们没有银子,也生不起病。

楚临星即便风寒、发热,第二日都要打起精神为权贵们抚琴。他不敢去求裴淮义。

公子怀了旁人的孩子,裴大人肯收留他,派彭神医来为公子施针、把脉,已经是天大的恩德。

“公子,公子,”他抹了把眼泪,继续艰难地为他喂药,“好歹喝一口,再这样下去不行啊。”

彭禾有叹息着摇头。

她是神医,不是神仙,能做的都做了。

只能看造化了。

在楚临星昏迷的数日,京城地覆天翻。

李云邦的手下做事不干净,被数名官员弹劾,闹到了皇帝面前,苟延残喘的夫郎也因为西域秘药未能及时送来,监守自盗、中饱私囊,数罪并罚,判流放与此同时,皇帝派刑部核查账目,追查涉案要员。刑部公务繁忙,裴淮义却还是抽出时间见了远在姜朝的好友。沈元柔见她难得的不修边幅,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么忙?”裴淮义微微摇头:“繁琐着呢。”

她没有提前收到信件,听闻沈元柔来,匆匆换了件薄衫就出来见客,谁曾想她带了家眷,这位年轻的沈主君同她穿了一色的外衫,般配得很。早听闻她娶了一个比她年纪小上十来岁的男子,还是她的义子,这下还是头回见面。

她的郎君端庄温和,竹节一般清俊鲜嫩的人,已为她孕育了五个孩子,成婚数载,还是蜜里调油的样子。

同这位小郎君打了招呼,裴淮义探究地看向好友。她们数年不见,这位沈姐姐倒是快得很。

谁不知太师元柔清心寡欲,这会也是五个孩子的娘亲了。沈元柔颔首,不理会她的探究,温声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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