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90章
新帝停在原地,死死盯着她，连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秦般若身子往前倾了上去，红唇似碰非碰地靠在男人唇前，吐气如兰：“之前都是哀家不好，教会了如何隐忍伏低,却没有教你如何纵情放欲。将你逼迫至此，都是母后不好。”
“如今，你既然想学想要了，那哀家今日就一并都教给你。”“何必搞出这么些的事情来？”
“之前也是哀家糊涂了。伺候你父皇一个也是伺候，伺候你也是伺候。可惜如今他不在了，若是还在……哀家也并非不.…”新帝脸上原本的怔愣都化为了沉沉怒气，他五指恨恨掐住女人下颌，叫她再说不出声来，方才道：“母后并非不能什么？”“先帝也好，张贯之也好，还是那和尚那琴师都也罢。母后，那些人都已经是过去的了，母后也不要想着那两个三个，母后若是想要，朕一个就能满足您。”秦般若下颌被箍得生疼，说不出话来，可是目光却带着几分嘲讽笑意。新帝被她这道目光刺得心底又恨又怒，手上力道一松，低头咬了下去。毫无技巧,全是感情发泄。
男人在这个时候又成了少年模样，动作生涩得要命，只会顺着女人的唇瓣上下啃咬。
没多久的功夫，就见了血。
吃到秦般若鲜血的瞬间，体内那一直折腾的蛊虫终于满足下来，也安静下来。
新帝近日脸上的苍白也终于有了一丝血色。于是，新帝越发用力地攫取，手掌托在女人后颈，前后不得躲避，只能仰头承受。
就该是这样。
她就该这样安静下来。
新帝心头的暴虐情绪刚刚升起，倏然之间又戛然而止，噗嗤一声灭入云烟。秦般若勾着舌尖不退反进，探入男人口腔，不过轻轻碰了一下，男人所有的肆虐就下意识僵住了，甚至有些呆滞地半张着嘴，任她行为。秦般若抬眸斜了他一样，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目光中的笑意一如往昔。就好像在嘲笑他，亲吻也并非他所做的那样粗暴。新帝眸色暗沉，死死盯着她，如同下一秒要将人吞入腹中，可却始终没有动作。
秦般若继续探弄着，舌尖相碰的瞬间，两个人似乎都停顿了一瞬，可是下一秒，女人犹自如常地继续搅弄风云，弄出一连串的吮咂声响，暧昧清晰。不知过了多久，秦般若慢慢退出来，男人的手指也不知什么时候松了力道，任由着她离开掌心之中。
秦般若眼尾的泅红更浓重了些，脸颊也泛起了轻微的红晕，她微挑着眉看向新帝，什么也没说，却又将所有都说了个干净。新帝眸色越发暗沉下去，喉结跟着上下滚动了个来回。秦般若将一切都瞧在眼里，手指慢慢碰了上去，刚一碰触的瞬间，就被男人握住手腕，沙哑警告：“别碰。”
秦般若心下冷笑一声，他将所有都做尽了，如今又来这一套欲擒故纵的警告做什么。不过这毛头小子既然想玩，那她就好好陪他玩下去。当日，她到底顾念着母子多年的情分，方才躲避拒绝。总想着，等他成了婚或许就把那心思淡下去了。可她忘了，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没有什么不能得到的。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如今，既然他先将母子情分弃之如敝屣，那也就不要怪她了。反正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什么怕的呢。
“不碰什么？"秦般若心头焰火越是高涨，口中的语气越是旖旎，动作也越是轻缓。
指尖在那喉结之上轻微移动，每一下，都能感到皮肤之下的震颤和滚动。她抬眸望向帝王：“小九，你出汗了。”
女人身上只剩了那件小衣，胭红裹玉，青丝散落，袒露春情。眉间眼上，顾盼生辉。
水眸流转的那一眼，就好像已经彻底接受了他。秦般若抬袖擦上他的额头，惹得男人往后一避。秦般若顿了一下，继续往前擦了上去，轻叹道：“你那几个女人不争气，最后还是让母后来。母后来也罢了，你却躲什么？”
一个下午的时间，女人似乎跟变了个人一般。温柔、妩媚，倾国倾城。
他曾见了女人许多年这副模样。
对着先帝的时候，在阖宫招摇过市的时候。就是这样。
如同仕女画中走下来的人物，整个大兴宫游走的盛世牡丹，美艳绝伦。新帝定定地看着她，眸色生出些许复杂之色。他想，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母后，再也不会出现了。他们之间重新建立了新的联系，或者是上下级，或者是情人与仇人。总之，她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对他好，想着他，爱着他了。可这份爱，若不是情爱，他要着又有什么意思呢？每日里看着她宠幸别的男人，又有什么意思呢?世间从来没有两全法，既然得不到那份感情，如此互相折磨也好。彼此欺骗也好。
都好过，她彻底离开他的身边。
新帝声音沙哑开口：“儿子没有躲。”
秦般若笑了，慢慢擦过男人额头渗出来的汗珠，又慢慢落下袖子，瞧望着他，柔声询问：“喜欢母后什么？”
新帝望着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十岁初见，十三岁成了她名义上的儿子。十五岁.……第一次梦里的人就是她。
直到如今，五年的渴望与欲望交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