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受。”“是。“绘春重新折回身子来,领着这些孩子出去,等到秦般若身前那小姑娘。女人拦道:“留着这姑娘陪我说会儿话吧,你去外面候着。等那希云过来了,你再领进来就是。”
绘春愣了一下,点头道:“是。”
“吱呀”一声,房门关上。
秦般若方才慵懒的神色顿时褪了下去,冰冷的看向那少女:“你是谁?你同那琴师是一伙的?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小姑娘模样清秀,声音却骄横道:“谁知道宗垣那家伙做什么?他要我过来给你看病。我看过了,看不了。”
那日琴师给的陈情表,内容并没有问题。所以绘春打眼瞧过,也没瞧出异样了。关键,却落在了提称语和祝颂语上面。提称语是书信的起首,也是称谓。而称谓之后必然要缀以敬辞,或几前、或尊鉴等。那琴师却单单只写了贵人两个字,如此重要之事,却在开头出了错。若非是粗心之人,就是故意为之。同那琴师几次相处,显然他不是前者。她留心了那处之后,果然在祝颂位置上,发现了第二处问题。“敬叩提安,勿有疾。”
人们在祝颂的时候,根本不会特意加上末尾一句。祝颂对方不要有病?
呵,这个琴师或许已经看出了什么,但是不便陈述。因此,也就有了后面她派绘春去扬州,跟着佯装昏迷,再次叫苏州名医入府的事情。那琴师若是想说什么,应该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果然在第一个大夫过来的时候,就给她塞了个纸条和一方药丸。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贵人中了蛊毒,扬州可解。药丸的包衣上也只有几个字:龟息丸,时效十二个时辰。晕厥是真还是假,根本瞒不过那些老大夫。要想把戏继续唱下去,看看这蛊毒到底来自哪里,还得真的昏过去。
秦般若没有任何迟疑,就将那丸药服了进去。至于那琴师是不是想趁此机会杀了她,秦般若冷笑一声,那样倒也好了,省得她想死却又死不了。结果人没死,却等来了皇帝。
她虽然一动不动,但是皇帝说的所有……
她都听到了。
那股浓郁的血腥味漫入唇间的时候,秦般若整个人都要僵了。尽管有一千个猜测,可是在最终结果到来之前,她仍旧不敢相信……是皇帝给她下的蛊。<1
是她一手教养出来的皇帝,给她下的蛊。
他竟然敢给她下蛊!!!
若非她只能一动不动的躺着,她怕是真的要气昏过去了。他下的什么蛊?什么时候下的蛊?
上次在宫里的时候,他喂她鲜血,也是因着蛊毒的原因吗?她又为什么需要他的鲜血?
她需要的只能是他的血吗?
所以,这段日子以来的难受,都是因为没有吃到他的鲜血吗?秦般若只觉得自己要疯了,恨不得立刻坐起身来,抓住他质问一番。他究竟将她当成了什么?
可是没等她醒过来狠狠骂他,男人已经先一步走了。赶一千里路,跑了三天三夜,就为了给她喂一口血。然后不到黎明时候,又折返回京。
往返两千里路,不眠不休。
她是不是该感动,该震惊,该心疼?
秦般若忍不住冷笑出声:她想杀了他!
她想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是要她永远离不开他?
还是要她只能永远同他绑在一起?
从知道蛊毒的那一刻起,她整个人都几乎游走在了疯魔的边缘,一边压抑一边质问。
之前所有的空洞和茫然,全都变成了刻骨的恨。他怎么敢这样对她?
“主子,人带过来了。“绘春在门外出声道。秦般若闭了闭眼,收回思绪,偏头看向那小姑娘,压低声音道:“琴师说你能解。”
小姑娘认真摇了摇头:“这应该是苗疆的禁蛊。我不行,或许我师傅可以。“说到这里,她瞧着女人纠结道:“但我师傅从不下山,你要是想解蛊,得你亲自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