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迎风书院>其他类型>丹陛焚春>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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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2 / 2)

收回视线。秦般若关上窗户,折回床上再次睡下。

游廊的烛火一盏一盏暗下去,新帝回到书房坐下,指尖敲了敲桌面,有暗卫出来。

“有消息了吗?”

“刚传回来的消息,张贯之将先太子的老巢给倒了,晏至的头也被砍了下来。”

新帝对这一点没什么意外,应了声:“他呢?”暗卫顿了顿:“张大人……死了。”

新帝眸光瞬间犀利起来:“当真?”

暗卫点头:“首领亲自验过了。首领说他本来不该死的,可惜最后一剑却没躲过去。”

新帝抿紧了唇,不知是什么语气地道了句:“知道了。”暗卫悄悄抬眼,斟酌着道:“太后那边……”新帝眸光冷冷地斜了过去:“该处理的都处理好,过段时间母后要见张贯之。”

暗卫低下头去:“属下明白。”

新帝点头,摆了摆手:“去吧。”

等人走了之后,新帝才低下头看向掌心多出来的一颗朱砂痣。于绝路之中寻出一条所有人的生机,独独死了自己。他永远都做不到,也比不上。

那天不过正午,可天气却阴沉得很,恍若深夜。张贯之抱着人立在释迦摩尼之前,语气平淡:“陛下来了?”新帝看向他怀里的秦般若:“母后怎么了?”张贯之垂眸望过去:“太后没事,不过累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新帝走去。暗卫闪身到前,提剑指向张贯之。湛让也神色淡淡的拔剑出鞘,剑尖斜倚。

张贯之偏眸看向新帝:“陛下叫他们出去吧。”新帝摆了摆手。

等一众暗卫退回去,张贯之偏头看向湛让:“你也出去吧。”湛让眉毛都没动一下:“你指挥我?”

张贯之目光深深地望着他:“大雍事务,你不方便听。”湛让仍旧立在原地:“没关系,我可以闭上耳朵。”张贯之静静地望着他,湛让闭了闭眼看向新帝,新帝看都没有看他,似乎已经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湛让搭下眼帘,抬脚朝外走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张贯之方才继续上前:“剑上那毒不会伤了陛下。”新帝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过等着他继续将话说下去。张贯之将秦般若递给新帝,新帝眉头微挑不过仍旧上前一步接了回来。女人睡得很香,眉心放松,脸颊两侧泛起潮红。张贯之望了女人良久,方才俯身跪地道:“臣罪该万死。”新帝目光冷冷地望着他:“所以,你想怎么个死法?”张贯之:“臣已经给自己选好了死法,只是希望陛下不要牵连承恩侯府。”新帝仍旧没什么表情:“说来听听。”

张贯之继续道:“先太子党经此次一举覆灭,北周暗探尽数拔除,臣也会死在剿杀途中。”

新帝低头望了他良久:“张伯聿,你折腾这一遭究竞是为了什么?”张贯之额头抵在地面:“还请陛下先应下臣,饶了承恩侯府。”新帝语气淡淡:“你不说你做了什么,朕如何知道该不该饶了承恩侯府?”张贯之沉默了下去。良久,才艰涩道:“臣给您和太后下了双生蛊。”新帝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张贯之继续道:“太后生,您生;太后死,您死。”新帝还愣在原地,就连呼吸声似乎都没了。张贯之声音有些沙哑:“惠讷之言,并非预言。太后也没有丝毫篡位谋反之心,您当初既然相信太后,如今又为何不信了呢?”新帝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张贯之他说什么?他以苗疆蛊毒连了他和母后的命脉,母后生,他生;母后死,他死。

张贯之他以为他当初的封宫软禁,是批言所致。他害怕他会在某一天因为批言之说,彻底杀了母后,以绝后患。

所以才出手将人带走。

眼瞅着带不走了,当机立断给他和母后下了蛊。新帝低头看向伏在地上的男人,一副甘愿赴死的模样。他竞还以为他会震怒,新帝觉得他自己简直快活得要死。<5他从前怎么从未听说过这样一种蛊毒。

同生共死。

新帝愉悦的望向掌心那一处朱砂,他以死求了承恩侯府的保全,他又怎么会不答应?

更何况,他圆满了他这么多年的心愿。

别说他不过伤了他的肩头一点,就算照着他心口捅一刀,他都可以放过他。2张贯之啊张贯之,可惜你做了这些,朕却永远都不会让母后知晓。母后只会看到你伤了朕,只会看到朕的身体因你而每况愈下。她也只会以为是你恣意行事,方才被贬岭南,永不回京。<1新帝浅浅的勾了勾唇,捡起桌上狼毫在折子上写了个大大的阅,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咚一声梆子响,子时了。

新帝整个人仰靠在圈椅背上,面色如潮,心头酥痒难耐。母后…….

新帝喉咙上下滚了滚,不及袒露渴望就有暗卫突然进来出声道:“陛下,太后似乎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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