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在这地宫把他也关起来,叫这个张贯之也听他三天的活春宫。到时候再给他解药,却不想这个关节失踪了一人。如此为防万一,只能尽快离开。但如今若是离开刚好撞上皇帝的人,怕是就少了他这一个战力。张贯之没什么表情:“你这里有工具吗?”湛让嗯了一声,再次抬步出去,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瞬间好像就又成了同盟。
秦般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果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心下了然,叹道:“皇帝的人追来了?”没有人理会她。
秦般若继续道:“张伯聿,你该回岭南了。你我之间,这一夜也就足够了。”
张贯之仍旧没有理她,只是带着她回到自己房间,将人扔到床上之后就径直去换衣服。
秦般若气道:“说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张贯之瞧了她一眼,终于说话了:“我不能看着皇帝将你软禁起来。”秦般若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可如果哀家想过这样的生活呢?”二人视线交汇,彼此瞧了片刻,张贯之先转过身去,继续换衣服。秦般若看他又不说话了,顿了片刻,继续道:“哀家上次就跟你说过了,哀家早已经离不开宫里。哀家锦衣玉食,荣华富贵都在宫里。哀家这一辈子就算是死,也只会死在宫里。”
“承恩侯府养不下哀家,北疆也养不下哀家。”“哀家生生死死,只会在大雍的承庆宫里。"1“张贯之,你听到没有?”
女人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厉得很,也凶得很。张贯之恩了声,隔着屏风淡淡道:“听到了。”听完之后,就再没有别的答复。
秦般若被他给气笑了:“既然听到了,那你还在做什么?”张贯之已经换好了衣服,重新折回身来俯身瞧着她,瞧了良久,将秦般若瞧得心都毛了,才慢慢道:“我不想。”
“什么?"秦般若愣愣道。
张贯之慢慢坐下:“太后问我怎么想的?”“我不想你被软禁只是理由。是我不想再远远瞧着你.…”“不想当彼此都死了。”
“不想往后死生都不再相见。”
秦般若心头颤了一下,可是面上仍旧冷着脸,语气也毫不客气道:“所以,你就同北周人混在一起,准备通敌叛国?”张贯之瞳孔骤缩,秦般若只当没看到继续道:“湛让作为北周摄政王的义子,他为什么会劫掳哀家?你有想过吗?”“当真是为情所困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秦般若嗤了一声:“不过是月余的露水情缘,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求而不得、真情实意?张伯聿,你一向自诩聪慧,难道连这一点都看不透吗?”
“那太后以为他想做什么?”
秦般若冷冷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哀家不过…“啪啪啪″接连的鼓掌声从门外传了进来。湛让带着人进来,身后那人带了一堆东西递给张贯之。湛让瞧也不瞧别的,只是幽幽地望着秦般若,一声不吭。秦般若在男人进门的当口,就止住了话头,如今被他直勾勾地瞧着,心下发毛,垂了垂眸,也不再说话。
湛让歪头看向张贯之:“张大人,你先收拾吧。至于太后,似乎对小僧有些误会,可能还需要小僧去认真解释一下。”张贯之挡在前面:“行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湛让冷笑一声,抬手拨开张贯之:“张大人的内力还没恢复,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不过你也放心,如今时间紧迫,小僧不会做什么。”“张大人收拾的功夫,也足够小僧同太后解释清楚了。”秦般若身子往后一缩,目光转向张贯之求救,声音低哑可怜:“伯...….
湛让已经连人带被子将人扛到肩头,转身朝外走去:“张大人若是不放心,就在门外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