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57章
“张伯..……”
秦般若听到他的声音，一把掀开车帘就要下车，却被身后男人扯住了腰带勾着往后，跌坐在湛让腿上。
秦般若气恼回头：“你做什么？”
湛让不紧不慢地勾住女人腰肢，手上力道一分不减，目中神色却始终淡淡：“太后急什么，人都在这里了，怎么也跑不了。”张贯之扫了一眼湛让的手指,微眯了眯眼朝着马车内走去。车夫顿了一下，拔出剑来。
张贯之撩着眸子斜向湛让，语气不善：“你要同我在这里动手？”湛让淡淡道："左丘弘。”
车夫蹭的一声将长剑收了回去。
张贯之抬腿上了马车，车帘落下,马车重新摇摇晃晃走了起来。本就不大的空间，如今坐下三个人，更显逼仄。秦般若转眸看向张贯之：“张伯聿，给哀家一个解释。”张贯之垂眸瞧着她,声音沙哑：“没有解释，就是您看到的这样。”秦般若气得抬手要甩他一巴掌，被男人攥住手腕,往身前一拉,跌到硬邦邦的胸口。可是女人腰肢还被湛让紧紧握着，一动不能动。前后之间，简直荒唐。秦般若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怒道：“松手！”话音落下，却谁也不肯松手。
秦般若气笑了：“你们到底想怎样？”
湛让动了动眸子，目光落到张贯之脸上：“自然是想独占芳华。是吗，张大人？”
秦般若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胸腔里的震荡，冷笑连连：“好好好！当哀家瞎了眼，上一次竞还百般护着你们。如今，且看你们两个落得什么下场？”“现在，给哀家松手！”
张贯之当先看向湛让：“松手。”
湛让应了声：“张大人先请。”
逼仄的空间，沉郁檀香和清雅的松木香交混在一起，反复侵袭着女人大脑，涨得头晕目眩。
秦般若眼前一黑，气声道：“你们两个都给哀家松手。”张贯之面对着秦般若，最先能意识到她的情绪反应，当即松开了手，摸向女人脉门：“可是哪里不舒服？”
秦般若涨着头仍旧抬手甩了一巴掌过去，恨声道：“哀家叫你离京，叫你去岭南。你不听也就算了，如今竞然胆大包天到劫掳哀家，你是当真不想要命了吗？”
啪地一巴掌，声音清脆嘹亮。
湛让微挑了挑眉，抱着人一声不吭暂且看戏。张贯之被这一巴掌甩得脸颊通红，本来苍白清隽的面色多了几分可怜狼狈。他转回头去看向秦般若，平声道：“要。但是也要你。”湛让轻呵一声，低笑出来。
张贯之眼珠微动，转向湛让眸色不善："下去。”湛让纹丝不动，瞧着张贯之悠悠道：“该下去的，应该是张大人吧。”“太后如今大病初愈，受不得刺激。既然太后暂时不想见你，那就请张大人委屈一二，去马车外面吧。”
秦般若回过头来，双手用力推开湛让：“松手，滚下去。哀家现在谁也不想见。″
张贯之望向湛让的眸色越发冰冷，手指摸上腰侧长剑：“松开她。”湛让叹了口气，慢慢松开秦般若：“马车颠簸，太后坐久了会累的。”秦般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坐到一侧，抬眸之间刚好对上张贯之的视线，神色低沉担忧。她心下骂了一声，干脆眼不见为净，闭上了眼。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跟着车内一下子暗了下来。
秦般若猛地睁开眼，车内黑漆漆的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心下一跳，左右两只手分别就被人抓住了。“太后莫怕，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男人语气平缓，声音温和。
有一瞬间，秦般若觉得自己似乎又见到了一开始的湛让。张贯之没有说话，只是同人十指交扣着，无声安抚。秦般若不知道是怎么一步步发展到如今这副情形，只觉得头昏脑胀。她谁也没有理会，也懒得理会，靠在车厢里重新闭上眼睛。可是下一秒，她就又重新刷地睁开眼睛，几乎不可置信地望向身体左侧的男人。
男人握着她的手掌落到下腹的位置，什么也没做，只是安静放着。可她却忍不住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就连空气里的呼吸都跟着灼热不堪。她越是无声地往后缩，男人就按得越紧。
不过几个回合，该有的反应就越发明显了。张贯之敏锐地感觉到她的变化，眸子一转，落到湛让身上。车厢内虽然漆黑，但并不影响他们这些习武者的视力。顶多是瞧得有些昏暗，该看到的却看得清楚。
张贯之呼吸一顿，冰冷的声音从齿缝之间挤出：“你要是想死，尽可以继续。”
湛让叹息一声，握着女人的手指落到唇前，轻轻吻了一下：“小僧并没有做什么。”
秦般若气得耳朵通红：“够了。”
没有多久的功夫，车内重新恢复光亮。又过了一会儿，车夫在外低声道：“公子，到了。”
秦般若甩开两个人，当先下了车。
这是一处地下暗堡。
砖石结构，纵横交错，如同地宫一般。四周点满了火把，却奇怪地一个人都没有。
车夫一声不吭，引着三人往楼上走。没有窗户，隔着两米左右距离一扇木门。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三个房间，才道：“公子，这三间是给您留的。”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