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45章
“啪”地一巴掌，秦般若没有丝毫手软，直接甩了过去。手上力度虽然不大，但仍是将人脸打偏过去了半边。脸颊微红,留下浅浅的印子。
湛让呆了一瞬，慢慢地偏回头去看向秦般若。眸光宁静,神色幽幽。秦般若整个人软在榻上,没有一处不柔软温润,可是眼神却凉得很。“太后，怎么了？”
外间有人询问。
“没事，哀家不小心撞了下琉璃盏。"女人偏头看向外间，声音如常，瞧也不瞧紧紧盯着她的男人。
“是。”
等人退下，秦般若才踹了瑞湛让：“跪下去。”湛让抿了抿唇，从善如流地退到榻下老实跪下。秦般若慢慢坐起身，身上寝衣缭乱，露出大片光洁白皙的肌肤，女人也不特意梳理，只是简单拢了拢胸前衣服，双臂环胸,冷睨着他：“说吧，你想做什么？"湛让仰头瞧着她，提了提唇角：“小僧说了，只是为了找师傅。”秦般若冷笑一声：“找师傅找到哀家的宫里了。”湛让唇角绷直，直勾勾地望着秦般若，坦诚道:….…也想来瞧瞧太后。”秦般若乜他一眼，语气带嘲：“是来瞧一瞧哀家，还是来睡一睡哀家？”湛让错开眼神,耳朵微红，面色却仍旧如常。秦般若眯着眼看过去，再一次道：“摘了你这层皮，不然就不要再来见哀家。”
湛让抿着唇，犹豫片刻道：“那太后稍等片刻。”秦般若重新歪靠在背后的引枕上，睨着他：“去吧。”湛让起身去了后殿，过了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才重新折回来。面孔清隽如昔，凤眸幽沉宁静，高洁禁欲，即便一身普通袈裟，可落在他身上凭空多了些许神仙气质。
这样的一张脸，合该在佛龛中供着。
男人回来之后重新跪在榻下，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不言不语。秦般若心头的气落了一半，不过语气仍旧不善：“说吧，你到底是谁？”“湛让。”
秦般若被他气笑了：“你除了是湛让，还是谁？”湛让摇头：“暂时还不能跟太后讲。”
秦般若呵了声：“好。那你进宫除了找惠讷，还打算做什么？”湛让再次摇头，神色认真：“小僧只是想找师傅，别的什么都不会做。”秦般若眯着眼瞧了他片刻，再次换了个问题：“那日对你出手的人……你可知道是谁？”
湛让瞧着她没有说话。
那双丹凤眼向来澄澈漂亮，平和宁静，如今望过来的目光却莫名显得有些锐利。
秦般若视线碰上去，不退不让，语气却温和得紧：“告诉哀家所有你知道的。”
湛让垂下眼帘，声音沉闷：“身手一流，不留丝毫痕迹，不会是平常人家养出来的暗卫。”
秦般若眼皮轻微颤了一下，面色如常地嗯了一声：“那些人可有留下什么线索？″
湛让：“这些人不可能会留下任何线索的。”秦般若：“你心里有猜想了？”
湛让望着她，琥珀色的瞳仁几乎看进她的眼底：“太后心里不也清楚吗？”殿内一时沉默下去。
秦般若先一步开口了，声音比往常沙哑了很多：“所以，你不想报仇吗？”湛让轻微地摇了下头：“不想。”
“为什么？”
“报不了。”
秦般若偏开头轻笑了一声，浑身一松，这才发现自己的脊背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紧张到僵直了。
湛让却跪着往前一步，目光沉寂地跟这帐中昏暗光线一样：“太后很开心？″
秦般若抬起脚尖抵在男人胸口，似乎试图止住他的进攻：“没有。只是觉得你分外识趣。”
湛让握住她的脚踝，更进一步地逼了上去，语气低沉，眸色郁郁：“所以，小僧就该被你们母子这样欺负吗？”
秦般若转了转脚尖，在他胸口画了两个圈：“哀家何时欺负你了？”湛让握着脚踝将其收拢在腰间，低头照着女人唇瓣咬了下去：“现在。”许久没有亲吻了。
湛让吻得很急，他将人彻底地压了下去，咬住她的唇就将舌尖抵了进去，缠住她的舌头吮吸搅弄。
秦般若觉得这个和尚的技术与日俱增，长进不少，弄得她呼吸困难得很。女人含糊地哼了一声，手指推了推他的胸口，想叫他更轻一些。可是却被湛让单手顺着指缝插了进去，十指交扣地压在头顶。他吻得更用力了，似乎迫切地将女人胸口所有的空气都掠夺过来，让人如同菟丝子一般攀缘在他的身上。
他吻着她，还要看着她。
明明是澄澈如水的眸子，却被欲色熏染成深沉的暗色。男人就这么看着她，看她被吻得着实喘不开气，眼角泅红，渗出些许的泪花，一副可怜极了的模样。方才慢慢松开她，给她几分喘息的空隙。秦般若重重喘着，狠狠横了他一眼，却再瞧不见平日里的半分凶厉。湛让喉咙上下滚动了个来回，松开手握住女人下颌，再次俯身吻了下去。“够了.…“秦般若声音也不知什么软了下去，含混地搅在吮吻之间，听不分明。
湛让却听得分明，瞧着分明，说得也同样分明：“太后，子债母偿.1”“这还远远不够。”
秦般若最后的质问声淹入喉咙：“你是当真不怕死。”湛让眉眼微挑，语气幽然：“死过一次的人，自然不怕。”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