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8章
滚烫的掌心压上来,秦般若觉得整个人都掉进了火窟之中一般。1她闭了闭眼，不能再被他影响心神了。
“今日这些，都是哀家想岔了。“秦般若慢慢抬脚朝外走去，面色一点一点沉静下来。
新帝也自然地放下手来，今日能掀动她一点儿的心神，就已经足够了。适可而止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新帝颔首道：“是儿子的错。”
秦般若偏头看向新帝，男人脸色已经不像方才那样冷淡，明显愉悦了很多。她抿了抿唇，瞧着他道：“我们母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话.……，哀家不会再提，皇帝也莫要再同哀家生分了。”新帝点点头：“是。”
两个人絮絮说着，一直到前殿，秦般若慢慢停下脚步，偏头看向新帝：“哀家听说惠讷和湛让都出了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具体什么情况，已经叫人去查了。“说到这里，新帝眉目显得有些阴沉：“惠讷圆寂也就罢了，倒是那个湛让竟死在了皇城脚下，这是朕万万不能忍的。”“周德顺。”
周德顺小跑着进来：“陛下？”
新帝淡淡瞥了他一眼：“那两个和尚，究竞是怎么回事？京兆尹府和大理寺有个说法了没？”
周德顺摇头：“京兆尹私底下同老奴说瞧着像是寻仇。目前已经着人去搜查了，只是还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至于惠讷师傅，听说是在佛前打坐时候.……“周德顺小心的觑了眼秦般若，“身体突然起了火，不过眨眼功夫，整个人就烧成了灰烬，只留下了十三颗舍利子。”
说到这里,他唏嘘一声：“寺里的人都说惠讷和尚这是功德圆满了。”新帝一时没有出声，过了半响才冷笑出声：“朕从来不信这些。去！叫京兆尹仔细查查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
“还有他那个徒弟。一个和尚，哪里来的仇家？”周德顺忙不迭的点头：“老奴也见过湛让师傅几面，听了这消息也去问了几个在寺庙里呆得时间久一些的和尚。都说湛让师傅一向温和有礼，不该同什么人有仇。若真是有仇的话，怕也是十一年前的事了。”秦般若闻言一顿，凝住了眸子。
“十一年前什么事？”
周德顺慢慢调转了个方向，对着秦般若道：“湛让师傅十一年前到的大慈恩寺，据惠觉师傅说到了不久就被惠讷和尚关进了藏经阁，一直到前两年才放出来。”
秦般若微眯了眯眼：“是吗？哀家怎么听说他是老和尚从小就收在身边的？”
周德顺呵呵笑了两声：“这老奴就不清楚了，惠觉师傅是这样说的。要不……奴才再去打听打听？”
秦般若垂下眸子：“罢了，人都死了，再打听这些也没什么用处。”周德顺喏了一声，退了下去。
秦般若立在原地似乎想了些什么，看向新帝继续道：“惠讷与哀家相识十多年，虽说最后闹了个你死我活。但他如今圆寂，也算是彻底化了零。这两日哀家想去一趟大慈恩寺，也算是送一送这个老朋友。”新帝应了声：“那儿子明日陪您一起去。”秦般若点点头没有拒绝，转身出了前殿扶着绘春走了。等再瞧不见人了，新帝才慢慢转身折了回去。
“人带进宫了吗？”
一道黑衣暗卫悄声落下：“已经带进地牢了，仍旧什么都不肯说。”新帝嗤了声：“他倒是好耐性。”
暗卫沉默片刻，低声道：“要用刑吗？”
“不必。朕陪他耗着。”
“是。”
新帝回到龙椅之上，重新捡起御笔：“那个和尚查清楚了吗？”暗卫顿了顿，摇头：“还没。那和尚在大慈恩寺的那些年，安分守己，没有一点儿异常。可进入大慈恩寺之前，却找不到任何痕迹，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属下猜着一个是时间太久了，另一个.……怕是被人故意抹去了痕迹。不过这一点，怕是一般人难以做到。”
新帝嗯了声，批复一道折子扔到一旁：“继续查着。明日出宫，你们都跟着。但·是·...…“他顿了顿，瞧着底下跪着的人慢慢道，“切记不要叫人瞧出踪迹来。”
“是。”
次日，帝王出行。
仪仗繁复、规模甚大。
卯时三刻出行，辰时方到。大慈恩寺的临时住持惠觉师傅一早就等在山门处，远远瞧见了龙辇行队，连忙迎了上去。新帝当先下了轿辇，随后到身后的反辇之中将秦般若扶了出来。
秦般若已经有将近五六年不见大慈恩寺了，立在辇下，仰头望着巍峨山门，一时有些怔忪。
山林寂静，风清云淡。
早些年的人流熙攘早已经不见丝毫踪迹，只剩下森严守卫和空荡荡的山谷禅院。
秦般若忍不住唏嘘一声：“哀家还记得当年这里遍是行商摊贩，热闹得很。??如今却冷清很多了。”
惠觉连忙道：“往日里还是热闹的。只是今日陛下和太后娘娘过来，才清理了干净。”
秦般若点点头：“这样还好。”
说着一行人进了山门，走过几百米的碑林甬道方才看到天王殿，穿过天王殿身后是大雄宝殿，红墙绿瓦，斗拱彩绘。殿内正中供奉着释迦牟尼，阿难迦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