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正值英年,除了批阅奏折游刃有余,妃子做的小动作也略懂一二。
肃康帝说:“曹良,你留这里。”
“是。”
云英呼吸极轻,肃康帝掰开她的唇,笑道:“真怕你憋死。”“朕不怪罪他冒犯了朕。”
肃康帝抚平云英蹙着的黛眉,温言道:“记着,你的夫君不是裴业,你也需慢慢改囗。”
云英张唇,她反复盘算,喃喃地嗯了一声。肃康帝体谅她,说道:“早膳去你堂姐的厢房用。”云英毕竞年纪小,她选了他,他绝不让她夹在中间犯难。立下休书,盖玉玺,另给裴业赐一桩婚才好,肃康帝相信任何刑具都不敌它。
肃康帝烦的透顶。
尤其见裴业如一条护主的忠犬,偏执地瞧他,肃康帝不悦道:“行了,跟朕走。”
一旦看裴业像狗,肃康帝面色涨红。
那他是什么?
与狗争抢主子,争抢肉骨?
可笑。
裴业问:“官家舍得走了?”
肃康帝笃定裴业偷听他的话,说道:“朕暂且念着云英,饶你一次,你若变本加厉,朕早晚治你的罪。”
他催裴业走。
袅袅炊烟缭绕,侍女在甲板煮饭,官员接续出房洗漱。裴业观局势有所缓和,道:“若臣不走呢?”肃康帝登时变脸,说:“你活腻了。”
裴业弯唇笑道:"官家息怒。”
“臣这便走。"裴业转身下楼。
裴业步履轻巧,他回首,问道:“官家不走?”肃康帝眸光晦暗。
这是一条隐忍的疯狗。
他被它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