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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舐(2 / 2)

事,是官家赐的,皇后姐娘何必复问我?我只笑着告诉她,英娘嫁的是卫将军。”云英这几日的情绪忽上忽下,一则,有官家那番话压着,二则,她牵挂着妹妹。

“堂姐明白,你并非糊涂人。"兰贵妃直截了当地说,“皇后娘娘那么问我,我不得不起疑,处处提防着,把那天伺候你们换衣的侍女送出宫外。我更不设想,你敢跟云锦欺君。”

话说到这地步,兰贵妃不用往下细讲。

云英都明白了。

官家巡游,不单整治贪官污吏,亦要追究春日宴上交换身份一事。皇后娘娘也许是最先发现不对劲的。

香山寺……

云英恍惚间顿悟。

堂姐说得每一句话,不过明哲保身,帮官家试探。哪来的什么弄巧成拙呢。

从头到尾,她与妹妹,就同笼子里的一双雀鸟,供官家把玩。她还宽慰妹妹,官家仁厚,她们及时认错弥补,至少罪不至死。官家向裴业和卫霄提的要求苛刻,两人应了,并许诺一定办成。云英的脸像被无形的手掌打肿了,面红耳赤。她一刻也不愿久留,说道:“堂姐,容我斟酌一日。”兰贵妃也疲了,因云英姊妹闹的祸端,她左顾右盼的,既要保兰府,又要迎合官家。

反正仁至义尽,兰贵妃问心无愧:“你后天找我,给我一个准话。”兰贵妃的侍女送云英回房。

走廊有三五个大臣愁眉苦脸,边走边哀叹。“裴业,你趁着这个空,单独去见官家,把廖大人教你的言论,循序说与官家听。”

太常寺的戚炎两手插袖,说:“廖大人今日惹怒了官家,官家那么好的脾气,你瞧着了,若官家不允,曹公公有胆子给廖大人骂得狗血淋头吗!”裴业颔首道:“承之怕稍有不慎,牵连廖大人。”戚炎嗤笑说道:“贤侄,别说廖大人,卫霄可是你姐夫。你不借此次力劝官家,一旦开战,你姐夫上阵杀敌,生死攸关。”“这是赌命的差事,不光赌着你姐夫的命,将士们的命。“戚炎严词厉色,“北昭的国运经不起赌啊。”

裴业说:“承之尽力一试。”

戚炎仰天长嘘,颤巍巍地走了。

肃康帝的房前有一对小黄门守着。

裴业刚过来,小黄门说官家困乏,饮了一碗甜汤便歇息,有事等官家醒了再禀报。

午膳,肃康帝没派人传话,侍女送了些膳食到裴业的房里。云英食欲不振,勉强吃一口粥,问道:“今天官家发火了?”裴业语调温和:“廖大人请旨让官家召卫霄回军营,触及官家的底线,廖大人挨了一顿训。”

云英拿着汤勺的手一软。

触及底线--她眼眸流转,一动不动地看着裴业,仿佛略微一晃眼,他就消失了。

风刮起窗台的帷幔,画舫行驶地平缓。

云英捋顺杂乱的思绪,笑道:“大人们进谏,官家耳根不清净,你明日在房里作画罢,省得遭责骂。”

裴业看云英脸庞浮笑,唇上的胭脂淡淡的。他这两天满心招架肃康帝,待在厢房的时辰很少。“明日我带你去看太医。"裴业说。

云英道:“晕船是小毛病,不用去看太医。”她的椅子离他离得近,近得可以看清楚彼此的肌肤纹理,纵使近得伸手就摸得着,裴业却莫名地胸闷。

“我问胡太医要两副治晕船的汤药。"裴业轻抚云英的小腹,说,“今天晕的是不是比昨天严重?腹痛吗?”

云英唇角嗫嚅,耳畔响着兰贵妃的劝告。

她不答他,抬起下巴,裴业的喉结滚了滚。似有毛茸茸的虫子在她身上爬,一寸一寸地挠着她的皮肤,使得她腿脚刺痒,但并不痛,是渴望亲近的痒。

那根本不是虫子。

大抵兰贵妃的言语搅扰了云英十几年来搭建的围城,不管她走哪条路,错已酿下,有因有果,她总归要吃掉坏果。

云英猝然觉得她和他亲近的次数少得可怜。他敬她,护她。

分明拜了高堂。

丝丝的痒催促着云英,她的唇贴上裴业的喉结。裴业尚未换衣,身着官袍。

“旎旎。"裴业唤她的乳名,哑声问,“你怎么了?”他低眼。

妻子的舌尖舔舐着他。

舌尖是软的。

他全身绷紧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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