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53章
春季的夜,风起叶凉。
德尚儒雅的嗓音，混在徐徐拂面的风，为这抹浅浅的冷意添上几分凉薄，他不问原因,只道：“莉莉，你明天还可以去。”五根套在管形褶皱模具的手指，渐渐覆盖在女子清晰可见血管的白皙手背。“或者等过上几天，为师身体好了，你再陪我一块去。”陪？
为什么她要陪。
茉莉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在失望什么。她低头看着老师的手、与她年龄相差甚远的手，熟悉地挤开她的指缝，钻进去，然后握紧,做起日复一日的动作。
这双手陪她从十岁到如今的十九岁。
十岁时，它初次碰在她的身体。
她记得她在发抖。
为什么会发抖,她不明白。
手的主人说，她是在高兴。
现在,她没有在发抖了。
是因为不高兴了吗。
茉莉把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德尚摩挲的指腹微停，接而继续侵占着学生年轻的温软，他拿出在学堂的身份，慈祥的教导：“莉莉当然在高兴，只不过这份高兴，它学会了更高级别的表达。”
“因此也需要更深入的爱，才能将它找出来。”“爱？”
德尚微笑颔首，手缓慢而温柔地揉开学生紧握的拳头，趋于老化的皮肤像是一块磨刀石,用身份，用力道，一点点打磨着未经雕琢的璞玉。他再道：“只有爱莉莉的人，才能将这份快乐找出来。”“莉莉，你可愿给老师一个机会？”
“一个爱莉莉的机会。”
他的手渐渐往上。
茉莉抬起头，不答反问：“老师，你愿意娶莉莉吗？”轰隆一一
漆黑的夜忽然响起一道闷雷。
无忧心、一颤。
霹雳划过天空的闪电，照亮了不知何时立在红漆门的一道黑影。她回过神来，利用链接传信给容九旒，旁边一直都在保持警惕的涧石见此没有多言，竖瞳散发着淡淡的蓝光，随时准备战斗。他并未告诉少女，他早已告知队长敌人的出现。对于他来说，作为一个哨兵，他存在的意义就是用生命杀光畸变种和保护向导。
哨兵不会伤害普通人，同样也不会试图理解普通人。里面，德尚扬在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不动神色避开这个话题：“莉莉是不爱老师了吗？”
爱，她怎么不爱。
可她该爱吗？她真的爱吗？
爹娘告诉她要自爱，那教导了她十年的老师是要她怎么爱。“老师，你要莉莉怎么爱你呢？”
“是褪尽衣物的爱吗？”
“可这样的爱，莉莉不是已经给过老师了吗？"茉莉不解，安静听话的她，第一次在德尚面前有了步步紧逼的姿态。
“我给了老师爱我的机会，老师为什么还不愿意娶我吗？”茉莉干涩的眼眶终究是湿润了。
她迫切需要一个理由，去证明白天经受的谩骂是错误的。人这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不是么。
她爱老师，又怎么会勾引别人。
不对，她没有勾引别人。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是张俊错了，是他们错了。
泪划过面颊，茉莉看着沉默惊诧的德尚，一字一句的问出了自己多年以来的一直不敢言的问题。
“老师，这是不对的，是不是？”
“老师是不该脱下学生的衣服，也不该…”她举起被德尚握住的手，近乎嘶吼的道：“和学生十指相扣，这是相爱的人才能做的事！”
但说完，茉莉又愣住了。
老师说过，她爱老师。
老师也说过，他也爱她。
面对茉莉的质问，德尚第一个时间屏住呼吸，静听四周无音，这才安下心来，去安抚流泪的学生。
他这次更亲密，手环抱过去，揽住茉莉的背，轻轻地拍打：“这都是老师爱你的方式啊，你也爱老师不是吗，这没什么不对的。”“对于如此相爱的我们来说，用能不能娶、能不能嫁来定义，那是多么的肤浅啊。”
茉莉似乎信了，安静下来。
只是眼眶打转的泪，还是流个不停。
他爹的，无忧听得真的是火怒三丈，十三年前，德尚就来到了赤华落住，那时候的茉莉才多少岁，如果一开始这老登就干了这事，黑的都能给他说成白的这时，不知哪来一阵风，紧闭的门板突然甩在了两边的墙柱。门口伫立的黑影也动了。
它抬起握在手中的笏板，像是在准备什么。涧石下意识伸手护在少女身前。
他虽不是天级哨兵，但有天级的队长，龙系精神体特有的联系，使得队长能加持他隐秘气息的能力，也能达到天级水平。所以云螭小队也算得上是单兵队，每一个单拎出去，都有天级哨兵的实力。可即使这样，他仍不敢掉以轻心。
眼前的妖鬼畸变种，他还没摸清对方的隐藏的能力。无忧没动，杏眼半眯，她记得这个东西一响，似乎是会暂停时间，再响则是会恢复。
屋里的茉莉像是惊醒过来，她慌乱地脱离德尚的怀抱，弯腰提出去意：“夜已深，学生就不打扰老师歇息了，学生告退。”“不再多留会吗？”
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