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同一个人。靳韫言并没有过多打扰,见到手术成功以后跟医生聊了两句后便准备离开。走出医院他听见身后的声音。
薄夏朝他走过来,发尾被风带起小小的弧度,她喊他靳先生,说今天刚好有时间介不介意一起吃个饭。
谁也想过先前说好的饭局最后会在路边的一个小饭馆里,但那家老板的手艺很不错,环境也很安静。
薄夏帮他摆好筷子,见他没有动的意思试图说服他:“很好吃,你试试。她的眼睛像是点缀着几颗星子,让人移不开眼。靳韫言拿起筷子,见她突然朝他笑了起来。她开心心的是她终于不像从前那样跟在他身后,终于能坦然地站在他跟前了。她也开心有一天还能见到他。
有的人,哪怕得不到只要站在那儿,她的心里就会翻涌出感动的情绪。他问薄夏笑什么,以为她会回答今天病人手术的事,谁想到她竞然很平淡地说:“见到你很开心。”
因着这话两人对望了好一会儿,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那潭死水竟泛起一丝波澜,久久回不过神。
薄夏解释:“您别误会,我指的是知道您和我一样在帮助佳佳很开心。”一个“您”字轻松将两人距离重新拉开。
靳韫言唇角染上笑意,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探究一个异性的想法。他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举手之劳。”
他也只是无意之中关注到对方很困难,看不下去那位妇人患了跟她母亲一样的病症,才出手资助,今天来看也是路过而已。倒比不上薄夏对事儿这么上心靳韫言见她胃口很好,垂眼问她:“先前说请我吃饭,仅仅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这问题颇有些得寸进尺,再加上他说话总是带着儿上位者独有的气势,看上去倒有些像质问了。可薄夏偏偏没有什么愧疚的情绪,她知道他很好:“您这样的人,怎么会跟我计较这些小事?”
说得好像她很了解他。
靳韫言眼尾微微向上扬起,唇角的笑意尚未褪去,他斯文散漫地一字一句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