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呢。
张国庆看着肥美的灰棕色野兔,扑腾着后腿,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野兔,要是给他烤了吃该有多好啊。
他可是好久都没尝过肉了,只要一想象到吃肉的滋味,脑海中,一块油亮的红烧肉在眼前浮现,红亮的色泽泛着诱人的油光,肥瘦相间的三层肉,轻轻咬上一口,肉香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油脂在齿间爆开……哎呀妈呀,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张国庆吸了吸口水。
他也就是想一想而已,自己现在一瘸一拐的,还等着孟秋梨和江大川救命呢。
什么吃不吃的都是假的,先保住命才是要紧。江大川把野兔放进孟秋梨背后的箩筐里,借用香椿的气味遮挡住野兔的味道。
他扶着张国庆,一步一步下山。
下山的路上,张国庆还不消停,一会说江大川搀着他走太快了,一会埋怨江大川怎么不把他背起来走。
惹的李香莲频频朝两人飞眼刀子,觉得他们亏待自个的相好了。过了山脚,李香莲看方向不太对,便问:“这是往哪走,不是回知青点吗?”
江大川看她一眼,说:“回知青点也行,不过他这脚,是不是得治一下?”张国庆下山的路上,一直哎呀呀地喊疼,一听这话,连忙道:“要去治的,你扶我去找老张头。”
江大川扶着他去了老张头家,老张头虽然是赤脚医生,但平日里也是要跟大伙一起上工的。
他这会刚下工回家,正拿起碗打算喝两口水呢,就见江大川扶着一瘸一拐的张国庆进来了。
老张头看着他裤腿上的血迹,一脸震惊,一边帮他清理伤口一边问:“这,咋弄的这是?”
张国庆找了张凳子坐下,没好气地道:“被后山的捕兽夹夹了。”他吡牙咧嘴地骂道:“不知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把捕兽夹安在树叶底下,我一个没看见,踩上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