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命都撼动不了分毫。
而且每一次用力都会扯到伤口,疼得他嗷嗷直叫,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女人似的。
见两人不动,李香莲又催促了一遍:“你们快来帮把手啊。”不像求人的态度,倒是一副吩咐的语气。
孟秋梨乐了,双手环胸,问:“我们凭什么帮忙?”李香莲一脸埋怨:“凭咱们是一个大队的,这还不够吗。”孟秋梨更乐了。
江大川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到底还是打算帮张国庆把捕兽夹掰开,脚被捕兽夹夹久了可能会失血过多,轻则截肢,重则失去生命,人命关天的事,他也就不跟他俩计较了。
江大川虽然力气大,但也知道用巧劲,找了一根树枝卡住捕兽夹的缝隙,使出力气撬动,一下,两下…捕兽夹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张国庆也不再哼哼唧唧了。
很快,捕兽夹就被掰开了,张国庆脸色苍白的将脚收回来,李香莲撕下一块衣角,帮他包扎伤口。
张国庆疼得嗷嗷直叫,忍不住埋怨道:“你们怎么不早点来,看我的脚,哎哟喂,可疼死我了。”
哟嚅,发善心救了人还要被埋怨救的不够快。孟秋梨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想也不想便道:“你咋不说你好端端的怎么跑到后山来了,还走路不看路,被捕兽夹夹住了脚,你活该。”张国庆噎了一下,不知道咋回话。
李香莲心疼地用手帕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珠,反问:“那你们呢,你们好端端的咋跑后山来了。”
孟秋梨和江大川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义正言辞地道:“我们上山来砍柴了。”
孟秋梨怀疑脸:“光说我俩,你们呢,大白天的不上工,孤男寡女请假来后山约会?”
李香莲和张国庆目光游移,眼神闪烁,压根不敢跟她对视。最后还是李香莲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们是在后山撞见的,对,碰巧撞见的。”
呵呵,要不是孟秋梨昨晚看见了小纸条的事,还真可能信了她的鬼话。江大川冷不丁出声:“既然是碰巧撞见的,张知青被捕兽夹夹住了脚,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么着急。”
李香莲没话说了,她冷哼一声,扭过头,她跟张国庆就是勾搭上了又咋样,反正这两人也没有证据。
孟秋梨也懒得搭理他俩了,其实这两人是不是处对象,是不是勾搭在一块了,如果不是为了挣瓜币,她压根不感兴趣。她百无聊赖地跟江大川说:“咱们走吧。”江大川“嗯”了一声,两人正准备走人,就被李香莲叫住了:“喂!你们就这样走了?”
孟秋梨回头看她:“不然呢?”
李香莲紧咬下唇,艰难开口:“……你、你们得把国庆扶回去,我一个人扶不动。”
孟秋梨乐了,叉腰问:“凭什么?”
她补充一句:“别又说啥凭咱们在一个大队了,我告诉你,就因为在一个大队,我俩帮他把捕兽夹掰开了,就已经仁至义尽了。”江大川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啥叫我俩',明明是他一个人出的力好不好。不过,他也不会拆穿她,毕竟,他俩站一边的不是。李香莲终于没有刚才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了,两眼冒着泪花,凄凄惨惨的:“求求你们了。”
张国庆冷哼一声:“你别求他们。”
孟秋梨眨眨眼睛:“正好,我俩也不想扶你下山,又不是有劲没处使,你就在这慢慢耗着吧。”
她幽幽:“失血过多,轻则截肢,重则…”重则什么,她没有说下去,不过光是截肢这一条,就已经把张国庆给吓够呛了。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拄着拐杖,右边裤腿空荡荡的模样,吓得嘴唇都发白了。但他刚放出话呢,哪有这么容易就打自己的脸。于是闭上眼睛,悄悄拽了拽李香莲的衣角。李香莲会意,哭得更凄惨了:“你们,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孟秋梨可不会被她这两滴鳄鱼泪给打动,她上下打量李香莲一眼,说:“帮你们也可以,不过”
李香莲迫切地道:“不过什么?”
孟秋梨:“你们家设的陷阱上捕了只兔子,那只兔子给我们,我们就帮你。”
这一片除了捕兽夹外,还有各种各样的陷阱,陷阱旁边都会安一个小牌子,以区分是谁家的。
刚才孟秋梨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标着李家的陷阱上逮到只野兔。李桂花死去的丈夫老李头,可是公社里有名的猎人,李桂花也跟他学了一点打猎的皮毛,别的不说,陷阱也是会设的。也就是靠着这些陷阱,李家两个寡妇外带一个小孙女才能活的如此滋润。李香莲见张国庆脸色越发苍白,哪还管什么陷阱不陷阱的。她说:“好,给你们。”
孟秋梨看她一眼,说:“你不跟你妈商量商量?这可是一整只野兔哦,你妈要是知道你把野兔给我们了,就为了帮一个知青。“她啧一声,“你咋交代?”李香莲一脸坚定:“不用了,她不会怪我的。”张国庆可是她的对象,她未来的幸福,一生的归宿,就凭这个,区区一只野兔子,她妈肯定是不会跟她计较的。
“成。"孟秋梨也不废话,给江大川使了个眼色。江大川离去,不一会,就拎了一只肥嘟嘟的,足足有六斤重的野兔回来。李桂花设的陷阱也是狠毒,上面插了好几根树枝,野兔子身上被串了几个窟窿,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