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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1 / 2)

第40章第40章

最后,就是三个人一起挤在她这一间客房里,三人熬到大半夜,什么动静也没有,就各自睡下了。

沈泠心里想着事情,睡不踏实,迷迷糊糊听到外头有砸门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翻身下床,不小心踩了粟玉一脚,粟玉清醒一瞬也听到外面的动静,慌忙套了件衫子跟着她往外间去。

外间温行不知从哪里拎了把剔肉刀,侧耳贴守在门口,看见她门过来冲她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站在这里比内室听的清楚些,砸门的声音是从一楼传过来的。

什么人这么猖狂,公然去别别人家的大门,不怕动静闹大了报官吗?正思索着听到′咔嚓’一声木门断裂的声音,紧接着是桌椅擦过地面发出的尖锐刺鸣声,十几个杂乱的脚步声很快充斥在一楼大厅。那伙人闯进来了。

听着那伙人一路朝二楼这边来,挨个去踹客房的门。沈泠转身回去将枕下的短刀拿过来握在手里,和温行一道守在门的另一侧。“老大,这家客栈房间多,应该够哥几个休息的。”一道粗旷的中年男音,说出的话语调很奇怪,不像是东昭的口音。“今日兄弟们辛苦了,不过今次货物的品色绝佳,各位等着□口的赏赐吧。”这道声音比方才那道略沉一些。

然后又是一阵捶门声,她的房间靠里,外面的人没到她这里就渐渐熄了动静,应该是都找到住处了。

确定外面彻底平静下来后,温行侧头伏在沈泠耳边,悄声道:“殿下回内室休息吧,我在这守着。”

沈泠看了眼他手中提着的刀,将自己手中更为锋利的短刃递给他,不容置疑道:“你用这个,两个时辰后我来替你。”现下这个地方古怪的很,不知明日能不能走的了,他们每个人都必须保持体力,粟玉胆子小做不来这种事,今夜只能她和温行轮流守着。夜半,沈泠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撑着身子起来,看见粟玉睁着眼睛躺在地上,手里握着前些日她给她的那把刀。“怎么不睡?”

见她起身粟玉也跟着坐起来,瞧了眼紧紧掩着着窗子,道:“殿下,好像有人在哭。”

沈泠熄声,外头的雨势渐大,雨珠子砸在屋顶的瓦片上密密麻麻,间或夹杂着几声猫儿般的嘤咛声,不等人细细分辨就被卷入雨中。沈泠赤着脚下床,将内室朝向后院的那个窗子开了个缝,雨丝斜斜消进来,她清晰地听到幼童的鸣咽声。她合上窗子往外室去。“殿下,小心着凉。“温行的视线落在她未穿鞋袜的脚上,转身去拿他搭在椅子上的外衫。

他的外衫长,披在她身上衣尾都拖在地上,盖住她光着的脚,“殿下才睡了一个多时辰,怎么不再睡会儿?”

“可听到有幼童在哭?"沈泠紧了紧衣领,低声问道。“嗯,我方才从后头的窗子翻出去瞧了一眼,外面那伙人总共占了十四个房间,领头的那个男人房里有个四五岁的男童,被绑了手脚丢在墙角。”外面那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他们三人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情况一概不知,只躲在房里太过被动。他听着外头鼾声四起,便悄悄翻出去查探一番。那些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不像是中原人。

这里临近赫兰,或许是从那边过来的,那些人房中并没有金银细软,只带了个幼童,想必那幼童便是他们口中的货物了。那个幼童的长相不似那些人那样硬朗,但也不如东昭人那样眉眼柔和,五官几乎占据了巴掌大的脸,长相十分精致。他心下有几分猜测,这种猜测令他心;中作呕,他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那个幼童是死是活于他何干?他只是看不得那些变态的作风,但此刻她也在着客杉中,他必须保证她万无一失,便强子忍下翻涌至喉间的恶寒。他微微避开她的眼神,又接着道:“那些人应该是拍花子,这里离京都远是会乱一些,今日这种情况估摸着是常有的事,殿下快去休息吧,莫要管这些了。”

“阿行,不许瞒我。”

她与他相处这么久,每每他心中有事瞒她时,便不敢看她的眼,就如那日烧尾宴问及他心上人时,他避开的眼神。

若是平常他的私事也就罢了,可今日这般情状,她不愿被蒙在鼓里沦为被动。

“殿下……

“直说。”

他张了张嘴,“殿下可听说过娈童?”

一室静默。

只能听到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凿在窗沿上劈劈啪啪的声音,从缝隙里渗进来的冷风搅动室内僵滞的空气。

良久,“去睡吧。”

她没回答他方才的话,也没再问什么,转身回去熄了灯睡下。温行舒了口气,心中诡异地升起一阵难言的窃喜。殿下没有管即将沦为囚脔的幼童,却在彼时从荒庙中救回破败的他。他将心中那抹欣喜掩下去,他的殿下那样美好,是不会喜欢这样恶劣的人的。

次日一早便被后院里的声音吵醒,沈泠将窗子开了个一指的缝隙,朝外看去。

不大的小院里满满当当站了十几个人,那些人不如东昭人束发,头发皆披散着,两侧辫着细辫固定在脑后。身上穿着不知是什么皮毛缝合而成的衽袍。沈泠见过这样的装扮,就是这样穿着的一行人入了皇宫,那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她的阿姐。

为首的那个男子双手叉在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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