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她心里起了疑窦。
如此过了半个月，终于在又一次，她察觉到那双手在替她翻身，不出所料的，她睁开眼什么都看不到。
崔苡茉坐起来，隔着薄薄的月光看向轮廓模糊的摆架后面，“出来。”屋里静悄悄，仿佛是她错觉。
但她不会认错的，那只手还摸了她肚子，崔苡茉冷声道：“谢封延，你给我出来。”
这声落下，没多久，摆架后果然就走出来一道劲拔的人影。崔苡茉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但看到他那个身形就知道是他，气得冷笑，“你每晚过来做什么？”
“看看孩子。”
淡淡的声音透着几分淡定，崔苡茉恼他不守承诺，“你说过你不会碰我的。”
“碰的是孩子，不是你。”
崔苡茉被他的狡辩气得语塞，毫不留情嘲讽：“当初是你要打掉的，现在假惺惺演给谁看？”
那人沉默。
崔苡茉愈发觉得他碍眼，“给我滚，不准再来。”然而谢封延一动不动，大有一直站到天亮的架势，崔苡茉恼他，掀开被子，下了床，从桌上摸来火折子，点亮一盏灯。握着灯柄，欲从他旁边经过。
“去哪里？”
崔苡茉见他身影一动，挡在身前，抬眼望去，冷不丁看到谢封延深邃的眼，眼里横着几条猩红的血丝，像是没睡好。但他面色平静，又和平时一模一样。
崔苡茉沉默地从他旁边经过，打开了门，外面飘着雪，寒气拂面而来。就在她欲踏步出去时，身后的人像是知道她的意图，先一步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离开。
崔苡茉站在门口，看着那道背影踩在雪地上，头上、肩上落了雪，渐行渐匹。
她把门关上，隔绝了寒气，回到床上睡下，恼意这才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