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出来,出一份力。”谢封延没说话,目光似能看穿她的意图。
崔苡茉等了许久等不到他回应,便颔首准备退下。“你想报复我,不必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崔苡茉脚步一顿,心下一颤,……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谢封延冷声:“听不懂你会特意过来一趟?”崔苡茉咬唇,抬步欲走,被人拽了回来,撞进男人怀里。柳眉紧紧蹙起,“你放开我!说好了不碰我的。”谢封延深深盯着她,手探到她肚子上,崔苡茉更惶恐,一只手被他扣着,另一只手只能使劲推开他的手,然而纹丝不动,只能眼看看看着他摸-了又-摸。又气又恼,还有深深的担忧。
怕他对孩子下手。
她怎么忘了,最不希望孩子出生的就是太子。“大了点。“谢封延突然低声说。
崔苡茉依旧紧绷着神经,恨恨瞪着他,“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谢封延视线压着她,“不管你认不认,我都是孩子他爹。”崔苡茉没想到他如此厚颜无耻,恼视他,“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没有我你能怀上?”
崔苡茉想起什么,含怒冷笑,“你的孩子早死在一碗碗的避子汤里了。”谢封延脸色不变,“那又如何?这个也是我的。”崔苡茉对他没有丝毫愧疚感到不可思议,他吃定了自己不会对肚子里的孩子出手,他想来分一杯羹。
她欲言又止,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谢封延看到她恼恨的眼神,低声问:“是不是很恨我?”崔苡茉撇开脸,不想再看到他。
“我告诉你怎么报复我。”
一句话使得崔苡茉硬生生转过头来,她盯着眼前的男人,困惑中带着一丝求知。
谢封延知道她有兴趣,她对自己的怨恨早已经积攒到呼之欲出的程度。他们几乎快三个月没说过话,目光扫过她胸前,头歪到她耳边,敛眸低声说:“男人最受不了什么你知道的,区区首饰盒算什么,和我做,你想喊苏闻就喊苏闻,想喊……谢承平就喊谢承平。”
说到“谢承平"三字时,眼里闪过咬牙切齿的冷意。崔苡茉把他推开,难以相信他骨子里这么疯狂,后又想到他还能在靖晏帝的乾清宫里做,又觉得这人本性如此。
对外越是沉默缄言,他对内越是压抑不住的戾气。她一句话说不出来,气得发抖,头也不回离开。谢封延转身回到博古架后面,桌上一堆木屑和修得圆润的木棒,修长手指摁着刻刀继续打磨,裁了一块上好的牛皮,贴着鼓面细细密密钉上去,拨浪鼓的雏形渐显现。
隐星前来汇报:“殿下,龙御司已查到足够的证据,前阁老任阁老、吏部尚书钱尚书,都有不同程度的贪污。”
谢封延对这个结果不出意外,“这事让晋龙府的人去做。”老头出征,下放部分权力给他这个太子,只要他拿出这两名大官员贪污的证据,晋龙府的厂卫就不能袖手旁观。
重要的是,任阁老和钱尚书,是老头的人,在大周朝盘踞多年,吸纳的民膏民脂不计其数。
恰好,老头管他要钱充粮草,理由堂而皇之,为国出征,抗击匈奴,他这个监国太子只有受命的选择。
那他便以彼之矛击彼之盾。
很快,任阁老和钱尚书被抄家的消息震惊朝野,晋龙府的人从任阁老和钱尚书家里抬出数以万计的金银珠宝,招摇过街时,百姓扔鸡蛋痛骂这两贪官污支谢封延将查获的部分钱财拨到临洮府和平凉府两处冬季缺衣少食的地方,用以赈灾,安抚民心,剩余的钱财用在粮草补给上,但这一来,又不足以达到靖晏帝要求的数目。
朝会上百官个个噤若寒蝉,不知道太子手里究竟掌握了多少证据,有没有他们,生怕下一个被抄家的就是自己。
但也有一些党派开始忌惮起太子如此大刀阔斧,凶光毕露,欲抓把柄除之而后快,其中便包括宁王。
而这也是施岗和文元正所担心的,连着斩两个大官,京师里的官员只会想除掉太子。
毕竞真龙在边关,而太子还只是储君。
但很快,施岗和文元正便觉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因为没多久宁王压迫良民、狼子野心心拥兵自重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因着太子近来处理朝政得心应手,没有纰漏,又连着斩了两名大官员,又是拨款赈灾,励精图治的名声深得百姓爱戴,纷纷担心起叔父宁王是不是要趁着陛下出征,对太子下黑手。
这样的舆论一度甚嚣尘上,看宁王府的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有了民心所向,那些人想对太子下手也只能暂时歇了心思。那段时间京师内外风声鹤唳。
唯有宫里不受影响,崔苡茉仍旧养着胎,听闻太子所作所为,下意识觉得有些不符他的性子。
不过很快就推翻她这个猜想,太子先前消极怠工,无非是有靖晏帝的压迫和偏心,使得他摸不到真正的权力。
如今靖晏帝带着三皇子出征,他成了监国太子,举国权力最大便是他,有了真正权力的人,最喜欢的便是呼风唤雨,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崔苡茉肚子又大了些,加上盖着被子,晚上翻身有些困难,她努力推开身上的被子,热出一身汗,后来察觉有一双手帮她翻了身,她还以为是疏月,迷粘间喊了声,得不到回应,她睁开眼看向床边,却空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