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同,常师新在这些年的摸爬滚打中练就了一身的威严与压迫感,他虽没说话,盯着她的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却仿佛巨大的漩涡,旁人对上一眼便觉得胆颤得很。
奉颐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今日却因为心虚,愣是怕了一下。常师新手上玩着笔,开口时声调略显冰冷,含着警告:“程云筝目光短浅,这条路走不长。他跟你不是一路人,今后更不会是,你顾好你自己就万事大吉,收好你自己泛滥的圣母心,不要再犯蠢。”“这种事情,今后不许再发生。”
敲打她的签字笔头一下一下地点在桌面,在静谧空间里尖锐得刺耳。这话听得奉颐有些不适。
她轻微皱起眉,去看那边的常师新,对方神色平平,理所应当的模样。奉颐却有些恍惚,差点以为程云筝在他们这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可随时权衡舍掉的陌生人。
说出这样凉薄话的人,是常师新?
她握紧了拳头,不想选在今天与他争辩。
径直跳过这个话题,问他:“这事儿有后续吗?”“那部戏制片人被换了。”
奉颐哦了一声,挑了挑眉:“那挺好。”
刘斯年这种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荤腥难闻的事情,这圈内的腌赞货能少一个是少一个。
就当为人类作贡献了。
她转首,却无意瞥见常师新脸上一闪即逝的神色。他垂眸看着手上的文件,唇角弧度有淡淡的微翘痕迹,有种大仇得报后的痛快。她微怔。
那股不好的预感愈来愈重。
“他被废了。”
常师新咬着后槽牙,说:“这辈子也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