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65章
“噼啪”一声,没有挑好的灯花烛油迸溅,摇曳的烛光闪烁了一下,容钰终于回神,艰难地开口,原本清丽婉转的声音带着嘶哑:…你威胁我。”许怀鹤本来就已经够疯了,若是再疯一些会是什么样?容钰根本不敢深想,自己如果真的走后,镇国公府会遭受怎样的对待,自己被抓回来之后又会如何,她紧紧抿住双唇,唇角都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不敢。"许怀鹤依旧怀着浅浅的笑,依旧握着容钰的手,不曾挪动分毫,尖刃就抵在他的胸口,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谈笑风生,“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新婚夫妻在新婚夜手握剪刀,如同仇敌一般,这场面太过诡异,容钰深深吸了一口气,肩膀缓慢地松懈下来,她无可奈何,是妥协,也是在对许怀鹤做出自己的承诺:“我不会走的。”
“好,我信。殿下曾说过,会让我一直陪在您身边的。"许怀鹤终于松开了手,嘴角的笑意加深,依旧用深切的眼神注视着容钰。许怀鹤一松手,容钰就忙不迭地将剪刀扔了出去,砸在另一旁的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外面的春桃和青竹都忍不住侧了一下身,但随即想到了什么,脸上更红,不敢贸然进去打扰,也不敢出声,静静在外面候着。丢了剪刀,容钰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她又怔了半响,急速的心跳终于平息下来,才回神去想许怀鹤刚才说的话。所以许怀鹤从那么早开始,就已经算计到了今日吗?从她这里获取承诺,一步一步将她带入编织好的牢笼和陷阱当中,让她无法脱身,深陷其中,许怀鹤究竟还有多少瞒着她的事?
眼前的光线骤暗,容钰抖了抖睫毛抬眼,发现是许怀鹤来到她面前拉上了床帐,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容钰忍不住往后缩了缩,但还没能退开距离,便被许怀鹤扣住肩膀拉至身前,跌进了许怀鹤宽阔的怀抱里,撞上了许怀鹤的肩膀。
柔软的脸颊虚虚抵着布料,不等容钰反应过来,她就被许怀鹤的另一只手掌扣住后脑勺深吻,唇间尝到了点点清茶的味道。许怀鹤亲的不疾不徐,但容钰依旧招架不住,被亲的喘不过气,眼前发晕,唇齿厮磨间,许怀鹤的手掌缓缓摩挲,将热度带到她全身,抽开了浅色的腰节。
迷迷糊糊间,容钰猛地弓起了腰背,双腿颤抖,脸上的红蔓延至脖颈,她想推开许怀鹤,但手脚都使不上力,只能被许怀鹤圈在怀里,任由许怀鹤作乱。在容钰看不到的地方,许怀鹤眼中的欲色几乎溢出,而这一次他再也不用克制自己,又加了一指,激得容钰原本搭在许怀鹤肩上的双手猛地收紧,勾住了许怀鹤的脖子,同时发出一声如同哭泣的鸣咽,颤音婉转。许怀鹤抽手时,修长有力的手指已经湿的如同刚净了手还未擦干,他低低笑了一声,看着双眼失神,还在余韵中的公主殿下,坏心思地又一次亲吻上去。上好的云锦床面被蹭出了层层褶皱,许怀鹤单手就能握住容钰纤细白嫩的腰肢,他看着容钰根本招架不住地半捂着唇喘泣,从未有过的愉悦刺激着大脑,他便也放任自己沉溺在欲海之中,品尝了一遍又一遍。每一处都仿佛在发烫,容钰早就脱了力,软绵绵地任由许怀鹤摆弄,哭的嗓子也哑了,眼睛也红了,却连完整的“不要"两个字都说不出,唇间的音节破碎,变成了低低的呜咽。
代表喜庆的龙凤红烛已经燃到了底,最后一丝烛光跳动,不情不愿地熄灭,彻底遮住了床帐映出的两人身影。
最后一次叫水,容钰已经累得晕睡过去,春桃只看了一眼容钰腰上露出来的红色指印,就迅速撇过了头,不敢多看,国师大人也不需要她们帮忙,亲手替公主殿下洗净了身子,又换上新的寝衣,抱着公主殿下回了卧房安眠。这一夜安安稳稳,有暗桩和暗中保护的军队,京城都被笼罩在一片安宁之中,公主府内,更是无人敢打扰折腾了半夜的公主殿下。没有见公婆的规矩,不必早起去请安,更不必入宫去,容钰这一觉一直睡到接近午后才醒过来,依旧觉得困倦,身体疲惫极了。她睁眼时甚至迷茫了片刻,看着换成了红色的床罩,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又在床上躺了一炷香的时间,神志才逐渐清明,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脸颊顿时又烧红。
许怀鹤已经不在她身侧,兴许是又入宫去监国,处理朝堂上堆积的事务了,容钰这么想着,抬手想要拉枕边的床铃叫人进来,没想到就连手臂也酸软,挣扎了好几下才扯到线,拉响了铃铛。
春桃和青竹立刻带着小丫鬟们进来,扶她下床去梳洗,在脱下寝衣时,容钰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耳朵尖一片绯红,但闻着身上淡淡的药香,又知道许怀鹤已经贴心地帮自己涂抹过药了,就连那处都有些清凉,并不难受也不痛。
就是太累了……许怀鹤怎么能折腾那么久,他的精力怎么能这么旺盛?容钰刚刚被春桃和青竹扶着起身,跨出浴桶,换好轻便的衣裙出来,便看到许怀鹤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坐在桌边,桌子上摆着她喜欢吃的午膳,等着她一同用饭。
容钰如今一看到许怀鹤,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昨夜的情迷意乱,她略有些不自在地轻轻咳了一声,震惊地发现自己就连声音都叫哑了,尴尬地抿唇,对上许怀鹤带笑的视线,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