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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木(2 / 4)

不时被河水淹没。你们几个娃娃不会是听人说沙棠果才要去吧?这个时间沙棠果还没有成熟。”

“沙棠果?"袁呓在一旁接话问道。

阿芎看了一限一旁极为好奇的袁呓,沉默着没有开口解释。反倒是那位头发半白的摆渡人闻言两眼瞪大,不可思议地说道:“女娃娃连沙棠果都不知道还要去沙棠?”

“那处泥屿上有一棵极其高大繁茂的沙棠树,据那些读书人说,书中记载沙棠树枝干造船不沉、果实食之不溺,有御水之效,老梁我在即渡这里少说摆波四十年了,也没见沙棠果吃下去有什么功效,除了甜和普通野果没什么区别。”“听起来很像避水珠呢.……"袁呓站在那里朝着被浓雾藏起来的源河深处望去,嘴里喃喃着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阿芎不想因为目的地的原因在岸边浪费时间,索性直白地重复道:“我们不渡河,去沙棠。”

“你若是不渡,我们就再等另一艘船,直至等到愿意渡我们而去的人。”摆渡人听到她这番决绝的话脸色陡然一僵,片刻后或许是想到自己已经收下的那张纸币,一改冷峻后笑容立马飞到了脸上,热情地说道:“当然可以渡,只不过即渡的规矩得守一下。”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线香,从其中抽出三根后递给离得最近的袁呓,又摸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火柴盒也给了她,随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行船之前要给河女上香求她保佑,哪条船来了都会这么给你们说的。”袁呓点了点头,特别好说话地蹲下身子将三根香埋进了泥土里,随后从火柴盒里捏出一根火柴,在盒子的侧面不甚熟练地擦了十几下,燃了之后快速地将三根线香点燃。

反倒是在阿芎旁边站着的颜渚看到这幕不由得想到了信仰神明的夕乌,不太放心地在贯意中提了一句道:“阿芫,你觉得燃香此事可信吗?”就在此时,线香顶端猩红的火点暗淡下去,继而变成了黑乎乎的模样,随后若隐若现的淡烟从之上缓缓地飘了出来。阿芎没有回颜渚的话,反而拄着木拐杖往三根线香的地方走了几步,随后扶着拐杖有点艰难地蹲下了身子,在三道目光的注视下伸出两根手指摸索了一下还没被烧到的线香底部。

入手的触感是偏粗糙的,一模就知道不是什么名贵的线香,想来摆渡人对于河女的态度没有疯狂到夕乌的地步,只是即渡有这个传统自然而然每家摆渡者都备着线香。

在千年前线香基本上是只有世族才能拥有的,云中祭拜的礼仪也并非是烧香。所以,阿芎对于线香的了解不多,她之前也不怎么用到香更别说给什么东西上香了。

她摩挲了两下便收回了手指,就在阿芎用手握着木拐杖准备起身的时候,若有似无的腥味儿飘到了她的鼻子旁边。她按下心中的疑惑起身,面上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直到走到一处相对来说不算显眼的位置确定没人朝她看来后,阿吉才缓缓地伸手不经意地放到面前嗅了一下。一股极其冲的腥味儿瞬间漫了过来,一时分不清是什么东西的味道,不过那把线香是在阿芎的目光下瞧着摆渡人从船头的包裹里取出来的,又沾上了他身上的味道,大约应该是常年生活在河边的水腥味儿。很快,三根劣质的线香有惊无险地烧完了,落了一地的香灰,它比平常的香灰颜色要深一些,所以不仔细观察基本上与一旁的泥土无异。摆渡人也看到了这幕,转过头笑着说道:“好了,娃娃们跟着我上船吧。我姓梁,直接叫我老梁就行。”

老梁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了木头桩子那边,将缆绳取下后抛到了船头,随后轻巧地一跃,跳上了船头,转过身对他们嘱咐道:“小心脚下,泥滑得很。颜渚还在跟着拄拐杖的阿芎慢慢往岸边走的时候,袁呓已经翻上船头与摆渡人老梁交谈去了,她自来熟地开口问道:“老梁,听你说已经在即渡摆渡近五十年了?今年贵庚?”

“没有那么多年……“老梁谦虚地摆了摆手,“过几年就花甲了,时间过得真快啊,眨眼间我就白发苍苍了,还记得年轻时曾是即渡少有的帅小伙,如今身子骨也开始衰老了,只怕再撑几年船就该歇了。”就在他缓缓感慨自己的年龄时,颜渚将木拐杖帮忙先扔到了船头,随后用力地托着阿芎的身体使得她没有费多少劲就坐在了船头,紧跟着两手一撑翻了上去和她并排坐着。

老梁说完发现人已经到齐了,索性弯下腰捏着竹篙朝岸边的泥土里猛地一撑,乘坐四人的木船就这么朝着源河深处划去,荡开青绿色的水,时不时还能见到被竹篙挑起来的泥混在其中。

袁呓见木船渐渐划起来且老梁瞧起来不那么吃力,才慢悠悠地开口问他关于河女的事情。

因为她才是真正给钱的主,老梁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反而笑嘻嘻地将即渡河女的故事舌灿莲花地讲给了她听,剧情跌宕起伏引人注目。不过,在船帮上坐着的阿芎对于河女的故事却显得兴致缺缺,她沉默地垂眸看向不断朝后方荡去的水流,心中隐隐对现在一切都显得过于熟悉的画面感到怀疑。

也许是东吾和夕乌的经历让她过于警惕,阿芎总觉得即渡没她想象的那么简单,鹿角鹣也不会像是千年前司幽所言的那般显眼易得,甚至从下了车到如今坐上前往沙棠的摆渡船,处处透露着怪异。就在阿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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