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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疚(2 / 2)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下去,把该做的事做完。剩下的,以后再说。

她逐渐收了试探的心思,萧姜却反回来跃跃欲试了。关于那些梦的。

萧姜似乎怀疑她已知道了那些梦。

织机线轴停下了,萧姜剪短尾线,抱起地上的花布卷起来。在他接手前,思绣已做完大半匹,所以很快就完工了。

萧姜走过来,扯出花纹最艳丽的布尾,隔空在她身上比量。“颜色亮了些,还是改日再做一匹素净些的。”萧姜盯着布上的花纹,自顾自喃喃道:“这匹便留在库里,日后再拿出来。”

“有人会喜欢。”

此话一出,郑明珠不由地想起梦里那道穿红戴绿的小身影。“好。”

轻轻应了声,她便不动声色拿起书卷翻开起来,只当没听到这话的怪异处,也没注意到萧姜投来的探究视线。

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只要她不想承认,萧姜也不能扒开她的脑袋看看,到底知道与否。

见她不搭腔,萧姜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将那匹花布搁在一旁后,便重新挤回郑明珠身侧。

殿内炭火足,郑明珠披着秋衣,额前仍沁着薄汗,更别提身后再贴了个人。“热,你坐远点。”

郑明珠攘开男人的肩,兀自往里窜动。

她是不爱看书上那些天花乱坠的大道理的,可冬日里哪也去不得。若闲下来无事可做,萧姜准要找她说话。

十句里有那么一两句藏着暗坑,她嫌累。

还没等清净片刻,宽阔的身躯再次贴覆上来,锋锐的颌骨靠在她颈窝里,有些格人。离这样近,像是要瞧瞧她到底在看什么书。郑明珠扔下手中书册,微微侧过头:“近来,倒没见你摆弄那些木头。自己雕着玩去,别来搅她。

木工手艺需精细,雕刻更伤眼睛。不再需要以此来换钱米谋生,自然不必多做。

萧姜本也不好此道。

有了更得趣的事,谁还想起那些木头。

“做久了,眼睛疼。”

说完这句,萧姜环住臂中腰身,向案榻边的软枕上倒去。二人双双扑进绵软的绒褥里,日光自窗外照进来,暖融融撒在身上。男人穿着雾紫色中衣,衣襟大敞着,衬得胸膛愈加白皙。那三道爪伤淡了不少,若敷上祛疤的药,恢复得更快。

但萧姜怎么也不肯用祛疤药,只说身上伤口太多,也不差这三道。日光强盛,郑明珠掀起广袖,覆在萧姜面上。揽在腰间的手臂又勒紧几分,她被牵带着埋在男人衣襟里。

脸颊紧贴着白皙胸膛上微微凸起的疤痕。

维持着这个姿势,倦意渐渐袭来。

忙碌中难得的闲暇午后,本该睡上既香又沉的一觉。可郑明珠却再次被梦境侵扰。

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里,始终有一白缎遮目男子坐在她面前。那被遮住的下半张面孔模模糊糊,辨不真切。她轻唤一句萧姜的名字,男子不曾应下。

萧玉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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