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的时候,我会担心自己要失去你。”“而在此之前,舒予,我从不会为自己的失去而担忧。”绝大多数时候,失去的都可以再挽回。
而秦舒予呢?
她那时声泪俱下,刚烈极倔的一面显现无疑。她看上去受伤极深。
他也从不觉得,如果有朝一日她决定玉石俱焚,他还可以再将她修补完整。…幸好。
沈淮之垂眸静静。
他想到,在这方面,或许真的要说幸好。
秦舒予还是回到了他身边。
一一以一个极为完整的,还愿意相信他的姿态。沈淮之的吐字克制而清晰。
暮色里,秦舒予站在他身边,并不需要担心自己是否听错了某句话。她回望沈淮之的目光,想到他不是热烈的人,某些方面上情感甚至称得上淡漠。
不过也因此,显得他的每一次表白都很难得。甜丝丝的喜悦在心底炸开,能让人沈淮之承认他爱她,这简直是,简直是秦舒予实在忍不住打算昭告天下。
身前的沈淮之眉眼幽邃,他波澜不惊惯了,便在此时显出了种静水深流的暗涌。
她抬眸,想在这时候亲他。
这是在他母亲的墓前,她努力克制住了。
内心又忍不住闪过了些别的想法。
说到底,是喜欢,还是爱?
人们总热衷于讨论两者的界限,两者的区别,又过于执着的给这两者划下定义。
可感情的本质就是失控,就是无视规则。
喜欢与爱。
爱与不爱。
有时候,又真的能分那么清楚吗?
…秦舒予想,应该是不能。
时间已暗,除了远处零星某处,周围已经看不到其他的人。她忍不住地伸出手,带着某种迟疑,拉住了沈淮之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