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看着着实有些眼熟,阮姝挠了挠头,却怎么也想不出在哪里看到过。
“这是那林小姐的簪子。”晏容捡起那蓝玉素簪,左右端详着。
林小姐与刺史大人断绝关系后便消失在人群中,据镇子上的人提起过那私塾先生住在山脚下的溪流边,但这簪子却出现在半山腰处。
难道……林小姐已经遇害了?
这显然与小说的内容不符。
“晏容哥哥,林小姐可能有危险,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阮姝没办法看着那么一个活生生的姑娘一步步走向灭亡。
既然自己有机会能救她,自然是要尽到全力的。
晏容、清花也正有此意,纷纷点头也表示同意。
“阿姝,你看那是什么。”清花像是闻到了什么,用力怂着鼻子嗅了嗅,随即指着前方的路口处。
几人走近,看到那路口处竟被撒了些许月白色干花,那干花一直沿着路口右手边那条道被抛洒着。
若不是清花嗅觉较好且仔细观察,否则是万万发现不了的。
晏容拾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尖,轻轻一嗅,扑面而来的香味,道:“这是栀子花,应是林小姐留下的记号,我们顺着这干花应该就能找到她了。”
他虽未说得很明白,但三人心中皆是清楚,林小姐应是被人绑架了。
而这干花便是她故意扯坏了自己的香囊后留下的记号。
她在赌,如若有人经过,她便能脱离险境;如若很不幸没人经过,那她也只能认命。
干花大概延续了一盏茶的路程,那干花消失之处也未见林小姐,恐怕是干花用完了但绑匪还未到达目的地。
阮姝不安地捏紧了衣角,皱紧了眉头,轻声道:“这可如何是好,干花没了,我们也失去了调查方向。”
“快跟我来,我还能闻到栀子的味道。”清花这只小青蛙倒是一反如常,这会儿满脸都是认真之色。
为了防止绑匪在附近,她扯了扯阮姝的袖子,轻声低语地解释道。
不一会儿,眼前便出现了一间小屋,大概也就一间普通客栈厢房的大小。
外观极其简陋,连个小院子、小栅栏都没有,就这么孤零零地伫立在黑夜的果林中。
在这仙林山上,这种屋子是常有的。每到丰收的季节,都会有些许贪心之人上山偷果子。
所以果林的主人家都会在这小屋中小住几日。
若是遇到生面孔贼人便会赠与些许果子,并劝其金盆洗手。
若遇到熟面孔的贼人便不会心慈手软。
除此之外,在耕种之余过于疲惫时,也会在此处休息片刻。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三人皆是蹑手蹑脚接近那屋子,将耳朵附在那墙角处。
从屋子中果然传出了对话声。
“这可是刺史大人的独女林月竹,怎么也得给我一百两吧。”
“孙也,你现在可是亡命之徒,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五十两,不能再多了。”
“求你了曹哥,再加点,”
那曹哥突然没了声,像是在思考什么。
“啪。”从屋内传来一个清脆的巴掌声。
“七十两,你小子!看在你老娘常做善事的份上,哥警告你再犯浑去赌博了。”
“哎!谢谢曹哥,我这就金盆洗手,再也不敢赌了。”
从窗户缝里能看到些许屋内的景象。
只见孙也长得但是清秀俊逸,一股子书生气,但此时却脸上挂满了谄媚讨好的笑容。
他跪在一个络腮胡子、身强体壮的健硕男人脚边,一手捂着被打得发红的左脸,一手撑着地,毫无尊严。
而林小姐则被安置在角落里,双手双脚皆被麻绳捆着,嘴中被塞入了一块泛黄的白色布料。华丽的衣裙也沾染了些许泥土。
她那对美丽温柔的眸子正安静地闭着,应该是被下了迷药。
一位刺史府的千金大小姐,现在竟沦落至此,真是叫人唏嘘。
女性被作为货物随意出售买卖,就算是放到现代都是常有的事,拐卖妇女儿童真是叫人不耻。
阮姝真是恨透了这些把人当做牲畜一样的行为,看着他们毫无人性的叫价,她恨得牙痒痒。
紧紧咬住自己的唇瓣,眼神中都是遮掩不住的恨意。
但她尚有一丝理智在,自己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不懂法术,如若冲动鲁莽行事不就是纯纯白给嘛。
她的小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想到了她身边的清花和晏容可不是吃素的,扯了扯他俩的衣角。
“咱们怎么去救她呀。”她不敢说话,只能用手语和唇语结合着。
“我和清花分别去吸引那两人的注意力,你趁乱将林小姐救出来,切记,务必要保护好自己。”
若是他一人,便是那两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但他最担心的是阮姝,因此必须做好充足准备。
阮姝和清花都颇为赞同,用力地点点头,俨然是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
晏容领头,她俩叉着腰跟在身后,手还未触到那扇门,灵力便已经将门重重推开。
屋子里那两人正准备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呢,一道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