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很多。”
周慕白不由得苦笑，手指忍不住扣着稿纸，有些委屈，“差多少？”
对方沉吟片刻，慢悠悠道：“这几年住在林家的房租，每日吃食，学习用品，学费等等，多得算不过来。”
这一连串下来真是把周慕白砸得头晕，他又一瞬间觉得林正书是在戏弄他，但看对方的神情一本正经，又觉得可能是认真的。
他稳了稳心神说道：“我会还的。”
林正书仰头看向他，正巧避开了灯光，脸色看上去有些沉郁，可再一转便又没了。
他好像只是有些累，朝他一挥手，“阿英，先回去吧，有点晚了。”
说完，自己起身回了出了门。周慕白关了书房的灯，出门时发现林正书正走在花园的小道上。
银月高挂，光芒打在他的发梢，落到肩膀，让那身躯看上去有些孤寂。
周慕白心里一酸，想跑过去跟上，然后拉住对方的手，说：“那些不是真的，我，我只是想见您。”
可又想到林正书与孙照云，想到他们即将步入婚姻，只得孤独忍受了所有不舍，孤零零站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