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可陈,偶尔答着孙照云的话,不算敷
衍,但也吊不起情绪。
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慢悠悠驶离了码头,破开黑水一往无前。
周慕白捏紧了拳头,禁不住痴笑起来,孤身一人站在船边,模样像个丧家之犬。
甲板上偶尔有其他客人经过,好奇撇两眼之后便走开了,只一个男子捏着块手帕踱步过来,递到他手中,笨拙道:“擦擦吧。”
他一愣,看向对方,“我没事。”
男人收了帕子,扫掉栏杆上的积雪,靠上去,口吻像个老油子,“男人嘛,喝点酒什么都忘了。四少爷是怕连累你,他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再一回来,那不得乱了套。”
林莫跟以前见到的时候不太一样,浑身上下那股青涩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老练与成熟。
这次要不是林正书亲自找他,还真不一定能请的动他来随行保护。毕竟除了林正弦有这面子,还真没人。
关于林家的事他或多或少知道些,但并不全面,只听外人说林正书颇为溺爱周慕白,为了帮他破除谣言,牺牲自己去挑战传统权威。
那些当兵的也是一时赫然,佩服不已,谁都知道那群老学究们口诛笔伐起来堪称长枪短炮,杀人于无形的那种。
敢和整个文学界作对,基本是死无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