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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芜(终)(4 / 5)

之。有它在,就算灵山之主来了,也看不出丛不芜被关在这里。不过,灵山之主?

原岁侣暗笑自己实在太过看得起丛不芜。

也许过了一年,也许两年。

旭日初升,冰雪消融了一层。

雪水渗入地穴,一滴水珠不偏不倚,落在丛不芜眉间。死气沉沉的尸体眼睫一颤。

从不芜用手拂去水珠,再度睁开了眼。

她的每一次新生,都如凤凰涅槃,实力大增。地穴中一只黄色的小狗欢天喜地地摇着尾巴,不知它是不是在与礼晃多日的相处中沾染了几分仙气,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这么些年,竟然依旧生龙活虎,活蹦乱跳。

就是没长大。

依旧小小一个,像一团绵云。

从不芜拽起脚边的细细链条,尝试了下,果然挣不开。她没有法器可用,身边只有那把匕首。

咬牙坐起来,丛不芜随手拿起一块石头,一下一下,用力磨着匕首。直到它能削铁如泥,丛不芜才举到眼前看了看。匕首折射出的冷光打在她脸上,光洁如镜的刃口倒映着她的眉眼。从不芜将它高高举起,奋力向脚踝捅去。

匕首一寸寸锯开踝骨,鲜血逶迤。

很快,洁白无瑕的雪地下,伸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丛不芜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果腹,单手抱着一只狗站在辽阔的雪原里,苍劲的北风如刀锋般割破她的脸庞。

而她只是如雕塑般站立,任冷任霜任风雪。瘦削的背影迎着寒风,她残缺的左腿渐渐复原如初。寇苏台的白骨并不完整,散乱在一堆骷髅中。一只手将它们一片片拾起,小心翼翼地收进背篓中。滔天的仇恨令丛不芜突飞猛进,原岁侣在她面前不堪一击。她顺手掏了这穷凶极恶之徒的内丹,两根手指捻了捻,细碎的粉末掉落在地面。

小狗好奇地跑过去,歪头犹豫了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在原岁侣惊惧的目光中,丛不芜用寇苏台的一根青丝,把他的脖子勒成两截。

坏人的血真是臭不可闻。

直到原岁侣变成一滩碎肉,从不芜才发觉小狗躺在地上,不声不响。从不芜过去摸了摸它,它立马来回打滚,低声鸣咽。她本以为小狗许是生了怪病,仔细看顾半日,小狗竞然化成了人形。他吃了原岁侣的内丹,一眨眼就长大一岁,不消片刻,就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变成了十七八岁的少年。

好在丛不芜方才用破布将他包了起来,不然他就失了清白。小狗看着自己新鲜的手脚,满眼稀奇。

从不芜还没说话,他就又变回了小狗。

至于缘故,兴许是不会操纵灵力吧。

丛不芜带上背篓上了路。

她循着寇苏台曾经说过的地址,在人烟稀少的山脚下,找到了一座荒废的宅子,入目一片幽幽绿苔。

丛不芜敲了敲落满灰尘的门:“有人在家吗?”树枝打在地面的声音传来,“您找谁?”

透过门缝,丛不芜看见一个躬腰弯背的老人,他盲了眼睛,只能用一根枯枝探索前路,蹒跚前行。

将要走到门前,老人身躯一震,手中的枯枝断成两半,他疾行向前,五指扒住门边,两行热泪滑过脸颊。

“苏台……

从不芜放下背篓,抱着狗默默拐出小巷。

背篓中的白骨上飘出一缕香魂,老人见状,又是泪如雨下。“苏台……

从不芜站在墙根处,看着脚边开出的一朵如米粒大小的苔花。寇苏台不过是一丝执念化作的虚影,很快便如云消散。眷侣得见,若一生只剩一瞬,一瞬便是一生。如此,算不上执手一生,长相厮守?

从不芜推门而入,院内除了及膝的野草,并没看见那个老人。她心口一窒,瞬间想到什么,大步迈入屋中。蛛网遍结,梁上有鼠,梨木做的桌凳已经腐朽。从不芜在窗前找到了那个老人……

原来他也已经是一具白骨。

头骨受了很重的伤,他不过是强撑一口气来到这里。残魂连年轻的样子都变不出,只能幻化出一个行将就木的盲眼老人。他如约等了很久,即使自己死了,即使知道等待没有尽头。从不芜再次上路了,只是这次,她的背篓中又多了一具骸骨。这些天小狗已经能够变化自如,自己跑去买了合身的衣物,迫不及待地开始探索周围的世界,不乐意拘在丛不芜身边。丛不芜便放他走了。

临走前,他问丛不芜自己叫什么名字。

“别人都有名字的,只有我没有。”

丛不芜:“你叫阿黄啊。”

小狗据理力争道:“那是我当小狗的名字,现在我是人了,我应该有一个人的名字。”

身边黄河如万马奔腾,黄色的河水一如他的毛色。“………就叫有河吧。”

丛不芜说道。

苍天可鉴,她已经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了。以她的水平,这只狗应该叫“六、七、八、九、……”。“姓′有′吗?"小狗不大满意,“不好听。”丛不芜摸摸鼻头,“就姓′明'吧。”

姓名,姓明。

是他非要她取姓名的……

小狗满意地颠着四肢走了。

从不芜回到了曾经的江水镇,而今的“东湖。”此次外出许久,归来时,山涧又多了两座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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