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透明，一眼望去，似若无，好像只是一个影子。
沈忆寒道：“这条阶叫作问心阶，是我宗祖留下，攀登此阶，能将己身心魔，投映到河中，自……只你能看见，你若意念澄明，不受其影响，便可通过此阶此河减轻魔念。”
“阿燃，你可以试试。”
云燃默片刻，转目看他一眼，忽道：“……我知道自己心魔是什么。”
沈忆寒一愣，道：“你知道……”
转念，似乎不奇怪，又道：“那可以试试，或许能减轻你心中魔念，是好。”
云燃顿了顿，果抬步往阶上踏去。
他很轻易，不过十几步，就到了玉阶顶端，沈忆寒看都讶。
这问心阶他小时候心思念头还很简单时，就曾来爬过，尚且一步一个幻境，一步一处变化，需要花费很久才能登上顶端。
阿燃居如此轻巧就登上去了——
这么看来，他心魔必不似象般严重。
正如此着，云燃在玉阶顶部驻足，低头朝下方河中看去。
沈忆寒见他似乎出神，一时不敢打扰，而过了足足半柱□□夫，云燃仍是伫立在那处，一动不动。
他心下略觉不对，犹豫片刻，终于尝试着轻轻唤了一声：“……阿燃？”
云燃肩头微微一动，似从梦中惊醒。
他缓缓回过头来，看向阶下沈忆寒。
沈忆寒正要说话，却见云燃眸色乌黑，下一刻，竟噗喷出了一口血来。
星星点点血迹，落在他胸黛色衣襟上，颜色浅而深，渐渐连绵一片，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