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灵兽袋里。
蛇口这才闭合,沈忆寒掐了个照明咒,两人身下开始微微颤动,是芳姑姑开始往爬行了。
在芳姑姑口中,仍能听到她说话,只是比起在外面时,显瓮声瓮气了。
芳姑姑道:“我起来了,小寒,你交尾对象,是不是就是从你你娘说那个剑修?”
沈忆寒无奈道:“是道侣……不是交尾对象,姑姑。”
芳姑姑一边爬一边道:“那什么不同?你们人修道侣,不就是为了交尾?我看无论是人是妖,只说你好,却不同你交尾,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譬如那个来岛上、说要我做道侣人修,我已经勉为其难,愿意化形同他交尾,他竟敢拒绝,还说他修是什么清心寡欲功法,那我做什么要同他好?不能交尾是很痛苦,小寒,所以我就立刻让他滚了。”
沈忆寒:“……”
他觉继续同芳姑姑讨论交尾与否,是个不太明智选择。
谁知他还没好如何转移,那头芳姑姑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不过,我没见过两只雄蛇交尾,倘若是人,以你们人族交尾模,是他插……”
沈忆寒听眼皮子直跳,可万万不敢让她说下去,赶忙打断道:“姑姑,我闭关离岛这段日子,可人来陵中看过吗?”
芳姑姑于是打了住,道:“没,只几个小弟子,都被我吓出去了。”
沈忆寒道:“他们不曾进雾吧?”
芳姑姑道:“自没,你放心就是了。”
芳姑姑似乎记性不好,这么一打岔,过了她便忘了在说什么,又开始问起沈忆寒怎么忽修为进境了这么多来。
沈忆寒没答很详细,只说在外这几个月,机缘巧合突破,芳姑姑便道:“这很好,那你外祖父在九泉之下,可以放心了。”
芳姑姑人族语言当初是沈絮教,但她学慢,沈絮教了两三百年,她还是没学个囫囵,于是沈絮死后,她便是自学自通,说话时候听着颇条理、时候却又如方才那般全不知人族规矩忌讳,张口就能吓死人。
沈忆寒一路上都怕她再问云燃点什么不合适,好在很快穿过了山洞,芳姑姑道:“我在这里等你们出来。”
语罢便张开了嘴。
沈忆寒云燃离开蛇口,道:“劳烦姑姑了。”
此时两人一蛇所在之处,是一个巨大山穴,从方才进来山洞到此处台阶圆形豁口,像是特意芳姑姑准备一般,可以容她在此转身盘一团。
芳姑姑道:“去吧,我迷瞪一会。”
沈忆寒:“……”
这口癖又是跟谁学,岛上何时来了北域修士?
两人与芳姑姑暂告别,转身朝阶上去,踏过七八级石阶,但见方山穴豁开朗,面积大惊人。
此处与其说是山穴,不如说是个石室,室中被修凿十分方正,壁面光滑,触手湿润,青苔附,两人耳边隐约可闻下水流声音。
石室中央停着一具巨大棺椁。
沈忆寒道:“这里是我爹娘。”
棺没香案,没什么铭刻碑文之类,整座石室内只这一具光秃秃大棺。
沈忆寒从乾坤袋中取出两个蒲团,道:“我娘性子散,临终说,不许在她这里布置什么香案香桌,她不喜欢这。”
又道:“……其实她就是怕我爹以后总守在这。”
两人在棺跪下,一同沈絮崔颖磕了个头。
又往,却是一处长长深深山道,一路上脚步声清晰,云燃却都不曾再听沈忆寒说话。
云燃拉住沈忆寒,将他扭转过来,果见他眼眶不知怎么红。
“我没事……”沈忆寒说,“就是忽点……”
云燃没答话,只将他抱进了怀里。
两人在山道中又紧紧相拥了一会,沈忆寒才依在他肩窝里,带着点鼻音道:“……我娘还见过你。”
云燃道:“嗯,我记。”
沈忆寒从他怀里出来,感觉自己最近情感丰沛点不像子,抽了抽鼻子,笑道:“吧。”
两人这才又朝去。
山道尽头又进入了一处石室——
只是这次,石室中并无棺椁,往却能看到头平整面下,是一面断崖,崖下是条暗河、河水滔滔而过,清冽冰凉。
河上依稀可见一条向上玉阶。
说是玉阶,或许并不恰当,这阶似玉非玉,无依无凭,悬空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