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玉对他左看右看，好奇地问：“真不下水？”
“嗯。”
“身体很虚弱……体力很差？是不是风吹就倒？”
司雅逸挑了下眉：“试试。”
少年浑身都湿淋淋的，就坐在地上，一了兴致，双手去扳住司雅逸的肩膀。然，成功，司雅逸干脆地俯身把他抱起了。
湿透了的少年，在怀里与他紧贴着。
“很有力气……”岐玉仰起脸，忽地笑道，“我为真的很虚弱。”
他轻轻地拽了一下司雅逸弄湿了的衬衣，示意他放自己下。
司雅逸盯着他看，说话，衬衣湿了，少年的长发也缠上了脖颈和手臂。
像是被海藻缠上了。
一双柔白的手臂，也缠在他肩颈那儿借力。
湿润的睫毛下，眼底也是海藻的幽绿。
少年在他耳畔低声说：“再不放我下，我就咬了。”
“咬耳朵？”
“咬的脸。”
这时候倒很像是猫。
司雅逸挪开视线，把岐玉放到躺椅上。
休息时间。
岐玉喝了小半杯橙汁，玩了手机游戏。
有困了。
司雅逸在窗边看云，也时不时朝他那儿看一眼。
见他起身往走，司雅逸就跟过去了。
“去哪？”
“找个地方看电视，等下再游。”
司雅逸瞥了他的胸前。
很白。
也是粉的。
司雅逸只好去看云，说：“我带去换衣服。”
岐玉疑惑：“什么衣服？”
——半个衣帽间的、明显不是司雅逸尺码的时髦休闲装。
司雅逸的目光划过其中件，从里面挑出了一条牛仔布裙子。
“为什么有女装？”
岐玉不明白。
“平常直播需要很多衣服，不是吗？”
“所，男装和女装都买了一半？”
“嗯。”
“买给我？”
岐玉莫名。
司雅逸此解释：“送的面基礼物。”
了，他说：“其实也不再直播了。”
“那我怎么付房租？”
“住我这里就好。”
“什么意思，”岐玉奇道，“打算包养我？”
“不是。”
司雅逸皱了眉。
他是和岐玉距离更近一些。
“我换衣服了。”
无所谓穿什么衣服，岐玉拿走了他手里那套裙子，进去穿上了。
下雨天，空气都湿漉漉的。
扫地机器人勤勤恳恳地清除地面留下的水痕。
放映室，司雅逸拿了碟片，俯身打开机器开始播放。
坐在沙发上的是个穿裙子的少年，他正低头看手机，与朋友闲聊自己刚游完泳。
司雅逸坐到他身旁。
无声播放的，是一部老旧默片。
文艺片，黑白田野，天空，河流，忧愁的男女主角。
岐玉看得十分认真。
哦……吵架了。
分手？
牵手好上了。
开始激吻！
突然打断他思路的，是司雅逸的手机铃声。
青年瞥了眼屏幕，俯身与他说：“我得出去一趟，很快回。”
有急事？
“去吧。”
“在家里等我。”司雅逸低下头，撩了一下他湿了的长发。
凌乱半湿的黑发，黏在裸露白皙的前颈上。
默片的光芒，白雾般亮了他眼瞳里的翡绿，这双湿润的眼睛此时一刻不眨地望着司雅逸。
司雅逸的手，慢慢抚过他的脸颊、脖颈。
“不讨厌我。”
他对岐玉说。
“我刚才的意思是希望和我住一起……有别的的意思，”他说，“岐玉，我该走了，待会儿见。”
默片还在放映。
女主角已经依偎在男主怀里了。
岐玉不经心地看了半晌。
系统一直啊啊啊地说着话，却无法为默片配音。
园丁修剪了树枝，下松土，打算种的花卉。
他一抬头。
鹅卵石的小道上停着一个年轻姑娘，轻快地朝他走，手里拿着一把长柄伞。
她碧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