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场圣洁的礼,隆重而颇为美感。
岐玉看得津津有味。
但圣水的气味飘散过来了,他只得难受地躲了躲。
透过手杖的镂空花朵,岐玉再次到底下乌泱泱的神父修士,出席净化仪式的还有教皇主教,二人穿白袍红衣。不多久,戴高帽的教皇了过来,他身上穿着滚金边的白袍,戴着耳环。曾经的皇帝不同,教皇年迈而精神,热忱地皇帝行礼,在他身旁,是路格兰、温青空。
这三人都向皇帝行礼,祝贺皇帝得到他的祖先从未有过的宁静和平,皇宫里外不再受到恶魔的侵扰。
相当讽刺,他们说这些祝颂之语,而恶魔就在皇帝身旁。
此时的恶魔……
【……你快不行了?】
‘少胡说。’
【你状态不好。】
身昏昏沉沉地不舒服,岐玉都没力气和系统说话了。整片场地、整个宫殿,都弥散着圣水的气息,所有的宫殿都在喷洒圣水,编织成了密不透风的雾网。
而他也察觉到某种强烈的视线,长久地在四周逡巡。
是路格兰。
面无表情的棕少年,胸口挂着十字架,他的目光一寸寸往皇帝身周移动,最终停了下来。
此时教皇让修士拿来了一个银盆,倒满圣水,再加上盐,被递到了皇帝身前。
皇帝露出一点疲惫和厌烦的神态:“不必了。”
“净化仪式有这一步骤,去年也是这样,”路格兰在一旁缺乏表情地说,“陛下的身已经逐渐康复了,更需驱除不祥气息。”
教皇也劝他:“这是仪式,陛下。”
皇帝是世俗之主,理应接受神明祝福,可他已经不再信仰这位神了,神明根本没有眷顾他,而是让他折服在圣教会的控制之下,就连加冕也须有教皇首肯。
皇帝再也不愿,也不想去信仰了,何况,他早已把灵魂出卖给了魔鬼。
高台上的气氛,宛如冷风浓烈。
此时如雾气的圣水从空中喷洒而过。路格兰眯眼仰头看去,圣水像一层无法挥的白雾。
恶魔在这里吗。
身处制造彩虹的圣水之下,恶魔一定感到烧灼而痛苦。
温青空此时也在做同样的事,静静睨视在场的所有人。
恶魔,躲在哪里?
他感受到了四周强烈的黑暗气息。
温青空垂首,双耳的水滴蓝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强烈的光彩,在他胸前,十字架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倾斜。他抬右手,握紧了十字架的顶端,圣水浸泡过的十字架正在热。
他请求神圣的主赐予他力量……控制徘徊的邪恶魔力。
皇帝的态度不变,彻底失去了耐心、握紧手杖,已经在争吵边缘。身旁的近侍解围说道:“陛下身不适……”
一行人很快不欢而散。
皇帝不配合,教皇拂袖而去。
岐玉默默目睹了全程。
抵教皇也快死了?毕竟皇帝已经不希望他活着。
好些身影倏然围了过来,影影绰绰。
是谁?
岐玉纳闷地眯眼,从镂空处往外瞧。
概是来关切皇帝的贵族……
咦。
夏明伦也在?
一头金的年轻伯爵,摘下礼帽皇帝行礼,他皇帝谈笑得熟悉,很快就将一脸怒容的老皇帝变得稍微平静了些。
“这两位戴面具的是谁?”
夏明伦诧异。
——说的是皇帝身后,站着的一年轻男人。
中一位,头银白,仿佛是位老人,身却高壮。
说完,他才想来一桩皇宫秘闻,说是老皇帝养了乐师。
听来有些奇怪,但这不是近来皇宫最古怪的新闻。
另一边皇帝寒暄的,是一位穿黑格纹西服的年轻男人,戴眼镜,气质斯文举止得,只是他的眼神一直在四处移动。
另外的都是宫廷的贵族们,觉皇帝气了,连忙来圆场。
旁人以为众人正在关心皇帝,殊不知有好几人只是看向他手杖顶端、镂空花朵里那只小小恶魔。
有的人没找到,只得旁敲侧击。
等到皇帝回了自己的寝宫,命令佣人将圣水撤。
付北打开了钻石黄金雕刻的手杖装饰——抱着膝盖、蜷在里边的小恶魔紧紧闭着眼,概是因为不舒服,面色苍白,呼吸沉重,付北看到他泛红的眼角,心里霎时难受了来。
……昨晚小恶魔还给他盖了毯子。
如今在付北手中,人偶少年抱着膝盖团成了一团,只看了他们一眼,又倦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