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卧室？这么睡很不舒服吧。
岐玉疑惑。
他正想把两人都摇醒，但他仔细看了看，付北睡得很沉，宿凌概也是。
……算了，这几很累，让奴隶们休息一下好了。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用能量抓来了两张毯子，十分粗糙地甩在两人身上，自己下了床到床边看夜景。
明是净化仪式，恐怕得和驱魔人、神父面面了。
【你不担心？】
‘不了在皇宫化成恶魔形态，把教皇打趴下咯。’
【……来说点正事！】
【我的程序Downtown得出了很多看法，但每次都不一样，现在管理局Downtown这个游戏也有很多分析。】
‘可能它就像人类的感情一样多变吧。’
【你可以继续试探它，以各种方式。】
系统做了允许。
管理局愿花费一个两个无主世界去试探高维空间，只得得到应的信息。
【另一个时空、Downtown，它们都神秘了。】
窗外是黑夜、微风、郁金香月光。
岐玉眺望远处，四处静悄悄，一个人也无。
没有角色，没有Downtown游戏，只有他自己……就像他每一次都是孤零零地离开。
漆黑无边的宇宙……
仿佛世界本是虚无的，是被人为填入了角色和设定。
……才不是！
我是真实存在的某某……他人也有自己的灵魂。
‘Downtown和玩都很奇怪。’
岐玉忖了忖说。
【玩？】
他们是玩，Downtown这种跨时空游戏的了解却少了。
越想越奇怪。
【你是认为，他们你有所隐瞒了？】
‘不一定是隐瞒……只是我的感觉。’
岐玉说不清楚。
那是一个科技达到能穿梭时空，且以此制作游戏为乐的高维神秘世界……玩们也许已经不是寻常人类？世界的认知，也可能他们截然不同。
少顷。
盖着毯子熟睡的男巫宿凌，突然被什么东西踩了踩脸。
还以为是蚊子，正拍一下——
等等！
是恶魔小姐？
他猛地清醒了。
视野里，黑人偶站在沙扶手上，探出一只穿小皮鞋的脚用力地踩着他的脸颊。
……半夜有急事？
“怎么了？”
宿凌连忙坐来。
“你们Downtown游戏里的玩都是人类吗？”
“不完全是……但我是人。”
“哦，也有非人种族？”
“是啊，等等，你为什么失望，你更希望我是狗？”
“唔，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怎么突然问这件事？”
“因为我好奇你们的世界。”
因为怕吵醒趴桌睡觉的付北，岐玉是悄悄弯下腰小说话的。
……看出来了。
半夜不睡觉，把玩叫醒。
人偶的眼里，满是疑惑和烦躁。
岐玉是被困在低维世界、受限于双重系统的角色。
宿凌在心底叹息。
他一遍遍来到这些副本、使用道具，就是为了陪岐玉过副本。
也许岐玉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寂寞，但如果他在副本里有个认识的伙伴，也许更舒服些，比如现在……可以半夜把人叫醒。
岐玉仍在沉思。
所以……Downtown究竟是什么东西？
它背后真的是所谓的集团司吗？
如果不是，又是什么构成？
受限于时代和科技，无法想象的另一种存在？
他满头的问号如有实质，即将冲破花板。
“睡觉吧，人。”宿凌温说着，将他捞来放在被子里，“明有事，先休息。”
“好吧。”
岐玉只得不情不愿地睡下了。
翌日净化仪式开始，整座宫殿都受到驱魔人神父的洁净，仪式定在十一月底的第二个星期五，一年一度，据说在此之后，恶魔们都将飞离开皇宫。
岐玉不能留在宫殿之内，他干脆藏在了皇帝的手杖里。
他从高台往下看，细盐在空中飘洒。寒冷的冬夜，远远看去就好像落下了雪，圣水从空中迸溅，被圣箭击碎瓶子，也飘在空中，抹成了一道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