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沈矜栀松了一口气,夹住声音低声道:“是。” 回到房间后,沈矜栀将侍女的衣服脱下给她穿上,然后自己穿好衣服快速回徵宫。 宫门里,尖锐的钟声响彻天际。 金复身后跟着一群侍卫疾走在道路上,他脸色严肃,走过一列正在值岗的守夜侍卫,跟在他身后的侍卫端着一个木箱,里面是堆放整齐的药瓶。 金复向所有人安排任务:“淬毒。” 此刻,正穿着黑袍的宫尚角看着天空上飞起的白色天灯,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角宫庭院里,身处黑暗,他的脸上有方寸的阴寒透骨,眼眸如深渊,一点光斑都照不透。 宫远徵身后跟着两个黑衣打扮的侍卫,一边朝着前方极速奔走,一边带上薄薄的金属丝编织的手套,而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嗜血的兴奋。 幽暗的宫门峡谷,白色天灯像鬼火般游荡在密林里。 幽长的长廊外,快步急行的金繁见到不远处的宫紫商正在独行。 金繁立刻跟身边的人说:“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 他几步赶上宫紫商,抓着她的肩头,神色中有怒气:“我给派你的护卫呢?雪长老刚刚出事,商宫的人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敢放你一个人在夜里独行?” 宫紫商看到是金繁,原本愁闷的表情才似乎有了丝光彩,她一把抱住金繁。 “都什么时候了!” 金繁原本想挣开宫紫商的手,但见她眼眶微红,泪水滚滚而出,不由得停下了挣扎的动作。雪长老出事,她心里肯定难受,一开口,他的声音柔了许多:“夫人是要回商宫吗?” 宫紫商点点头。 “我是一个人出来的我担心夫君所以跑出来了……” 黑暗的廊桥里,宫紫商和金繁并排而行。 宫紫商向来聒噪好动,此刻只是默默地擦着眼泪,脚步很沉,金繁不时转头看她。 “你知道吗?从我懂事起,长老们就已经很老很老了,这么多年,他们好像一直没有变过,我小时候还在雪长老膝盖上听过故事……”眼角的泪滑到下巴上,被她轻轻拂去,“那时候,我以为他们都是神仙,是永远都不会死的。” 金繁的安慰失了力气:“是人,都会死的……” “但不该死于非命……” 到了商宫,金繁抱住金紫商,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呢。” 雪宫里,风雪交加,宛如一曲悲伤的音乐。 雪重子一身白衣,坐在院内喝茶看青松。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如雪纷飞而苍凉。他深情地凝视着那棵被他好好保护的青松。月光下,那青松是整个雪宫外最艳的一抹色彩。 黄玉侍卫的声音在院外响起:“公子,前山传来急报。” “进来。” 黄玉侍卫脸色苍白地汇报:“雪长老遇刺身亡。” 雪重子从无波澜的脸猛然怔住。 宫子羽走入议事厅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已经盖上白布的雪长老尸体,还有跪在地上颤抖的侍女。 长老议事厅里,此刻已经有很多人,包括穿着黑便袍的宫尚角,还有穿戴整齐、戎装戒备的宫远徵。 宫子羽急道:“不是说找到凶手了嘛?” 宫远徵不想理他,宫尚角朝侍女那边抬了抬头。 宫子羽一脸震惊:“她?她不是雪长老的贴身侍女嘛?” 宫尚角双手背在背后,振振有词道:“是她下的毒。” 宫子羽一脸不可思议,又忍不住抬头看向身旁的雪重子,“雪重子……”听到这里,大家都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 雪重子故作镇定道:“大家不必担心我……我只想知道真相!” 侍女慌张:“执刃真的不是我啊,真是不是我!” 宫远徵不悦,怒斥道:“那毒是从你袖口里翻出来的,因为你慌怕毒都撒出来了,你的手指上还有残留的粉末,还说不是你!” 侍女不停的磕头求饶,“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宫尚角慢语:“你倒是听聪明,还知道杯毒壶不毒,觉得查不出来真是可笑,等会等人来了就知道是不是你了。” 不多时,有一位侍卫来到长老议事厅。 侍卫跪地给众人行礼,“报执刃,我可以证明是清翠杀了雪长老,若我有一句实话我任凭执刃处置。” “说。” “是,执刃大人。”侍卫起身后,“今日是我值守,清翠第一次出来是进了茶间,在里面待了很久,我不便去打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