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像是,像是......在确认将士们都吃下这些饭菜。 一瞬间,陈永顺后背窜起一股寒意,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然后他按住鲁辉的手,不让他把饭菜送进口中,微微低头,悄悄说:“别吃,有毒。” 鲁辉不解地看向他。 陈永顺不动声色地站起来拍鲁辉肩膀,假装骂道:“你又忘了拿辣椒,每回都这样,你看你这记性,没辣椒怎么吃啊,快去拿。” 这么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当的。 鲁辉马上明白,站起来假装道歉,“哎,对不住啊,兄弟,我这就去拿。” 说完鲁辉就迈开步子走开,陈永顺大力地拍他的脑袋,然后勾住他肩膀,假装打闹,自然地一起离开原位,要去拿辣椒。 陈永顺带着鲁辉偷偷上山了,躲在草丛里看军营的动静。 他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鲁辉,鲁辉说要是换做自己,也不敢叫大家不吃这顿饭,因为如果饭菜没毒,自己就是犯了污蔑皇室的罪,如果饭菜有毒,他出面制止了大家吃这顿饭,自己也还是会被三皇子的人杀掉。 怎么做都是死路一条。 他们已经不当兵十年了,这回军中忽然派人来家里说征兵,上战场会有一大笔钱,虽然不明白为何军队要他们年纪大的将士回去,但能有钱拿,他们就参军了。 他们以前就是只顾打战,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兵法,将军叫他们怎么打就怎么打,甚至字都不识几个,退出军队之后就下田种菜了,所以他们两个农夫面对这种状况,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三皇子没下毒,一切都是他们多想了,只要军营无事,他们就下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们等到了晚上,夜幕降临。 鲁辉被蚊子咬得烦躁,见军营无异常,想下山了,陈永顺拦住了他。 陈永顺也很不想军中将士出事,但直觉告诉他,是有事的。 两个时辰后。 营帐中传来奇异的叫声,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陈永顺和鲁辉紧张起来。 不久后,将士们纷纷从营帐中走出来,他们走的姿势很不正常,每个人都是怒气冲冲地握着拳。 远远看去,他们的双目发着红光。 而这时,三皇子和二皇子现身在营外,他们身后跟着几个侍卫和一排穿着黑袍的人。 三皇子扬扬手,示意侍卫上前。 侍卫上前,然后被三皇子一把推进了营内,侍卫想逃出来,可三皇子警告道:“你敢出踏出一步,你的家人都得死。” 侍卫收回了脚步,回头面向那一群举止异常,已经变成怪物的将士们,眼睁睁看着他们疯了一般奔过来,他害怕得蹲下大叫。 成百上千的将士涌向他,争抢着要咬他,在最前面的抢着要咬他的脖子。 侍卫被咬得面目全非,撕心裂肺地叫喊。 不到片刻,侍卫便也变得和中毒的将士们一样,面目狰狞,双目发红,饥渴地想要咬人。 此情此景,恶心至极。 三皇子却兴奋得跳起来欢呼,非常满意“他的杰作”。 在山上看到一切的陈永顺和鲁辉好久没回过神,手脚发抖,虽然距离军营很远,却被吓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鲁辉从小就没主见,慌得六神无主,“顺哥,真出事了,咱怎么办啊?” 陈永顺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只是觉得这一切都不对劲,但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鲁辉:“顺哥,要不咱逃吧,咱回家吧。” 陈永顺:“不行,我们现在回去就是逃兵,是死罪。” 况且,现在还不知三皇子究竟要干嘛,回家的话,若被查出来,会连累家人的。 此时,西营内的中毒的将士们推倒了大门和围栏,穿着黑袍的那群人走在他们前面,带领他们往东营的方向走去。 现在,他们要去杀东营的将士。